爾芙聞言,無語地丟給詩蘭等人一記白眼兒,清了清嗓子,強壓下止都止不住的笑意,柔聲吩咐道:“別胡了,去請秦嬤嬤過來一趟,將暖閣裏的這些家居擺設都登記造冊搬到我的私庫裏去,另外再給烏雅格格那邊傳個信去,讓烏雅格格準備準備就抓緊搬過來吧!”
完,她就親力親為地將牆上掛著那副仕女圖畫軸摘了下來,如寶貝似的緊緊抱在懷裏,一路無話地回正院去張羅晚膳了。
花開數朵,各表一枝。
府裏,爾芙和烏雅赫赫為了這麼一間暖閣,裏裏外外地折騰了有三五工夫。
前門外,白嬌清點好庫房,又折騰了些時日,總算是徹底清點好了各處產業收益,這一年忙碌下來,炫彩坊、百味居、淘沙居、霓裳閣、通達票號等產業,一共獲得了純利有三百萬兩白銀。
她將該分給各個掌櫃的那份分紅兌換成方便攜帶保存的銀票,挨著個的送到各個掌櫃的手上,又將爾芙那份最大份額的紅利,換成了清一色百兩一枚的金錠,用包著鎏金護角的箱子裝著,親自送到了四爺府上。
安排好這些,白嬌又用留在炫彩坊的預留銀子,在南城那邊新買了個鋪麵。
她特地從官家牙行挖了十數個能言善道的老道牙記,開起了京中第一處房產中介。
這也是爾芙出的主意,既然想要在南城搞舊城改造這種勞師動眾的大買賣,總要更多地了解這南城各處房產的買賣動向吧。
為了能夠和官家牙行競爭,她甚至免了買賣雙方的中介費用,隻收個在衙門辦理過戶文書、改換地契、房契的跑腿費,這麼一來,這就成了爾芙手底下唯一一處賠本買賣了。
而與此同時,一直不懂收斂的烏拉那拉氏也沒有閑著。
她也不知道怎麼通諒妃娘娘,還真將張羅弘暉婚事的差事攬到了手裏,堂而皇之的出入四爺府,一邊借著替弘暉挑選合適福晉人選的名義,接連出入各個官宦親貴府邸,一邊玩著命地接觸舊日裏的手帕交,仗著通曉這些饒喜好,還真是讓她在京裏闖出了好大的名聲。
當四爺從七皇子胤佑的嘴裏聽此事的時候,坊間傳聞已經變成了繼爾芙這位已經過氣的側福晉瓜爾佳氏,四爺府裏又冒出一個不動安分的烏拉那拉氏側福晉,氣得四爺差點要將她禁足了。
好在,在最後的時刻,他控製住了脾氣,沒有和烏拉那拉氏撕破臉。
不過能夠控製住,卻不代表他消氣了,四爺走到拐彎處,腳步一頓就找爾芙去了,他瞧著還坐在榻上吃點心的爾芙,沉聲教訓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怎麼能讓她隨意出去走動呢!”
“那我該怎麼辦呢?”爾芙沒好氣地反問道。
“你才是府裏的嫡福晉,弘暉就算是她烏拉那拉氏所出的嫡子,這與理於情來講,婚事也該你親自操辦張羅,你怎麼能雙手一推就不管了呢!”四爺表示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和爾芙發脾氣,一瞧見爾芙那張臉就消火了,但是卻還是強做不快模樣的出了他的打算。
對此,爾芙也知道這是她嫡福晉的本分,但是……
她還是搖搖頭,直接出了她的想法,拒絕了這項分內工作,緩聲道:“是我應該應分的事兒,但是弘暉那孩子對我是個什麼態度,你就算是不太操心府裏庶務,估計也從蘇培盛等人那兒了解清楚了吧。
所以啊……便是我沒有私心,且任勞任怨,走東家、竄西家,百裏挑一地替他挑選一房再般配不過的好姻緣,怕是他也要疑心我的好意,還可能害了人家姑娘。
與其如此,不如讓烏拉那拉氏去張羅這事。
再,這事兒還真怪不得我,誰讓娘娘這麼安排呢!”完,她就笑著將一杯熱茶遞到了四爺的手邊。
真不想為了這些事兒和四爺鬧起來,不然她才懶得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