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八章(2 / 3)

四爺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如此主動投懷送抱,但是軟香在側,他要是沒有半點表示的話,豈不是和那些不解風情的書呆子一樣了。

想到這裏,他長臂一攬,攬著爾芙纖細的腰肢就往暖閣內室裏走去。

不過一走進內室,四爺那張逐漸明朗的臉就又沉了下去。

眼前兒是一張比單人床寬不了多少的三麵鏤空雕鬆鹿平安圖的矮榻,顯然是不允許他和爾芙做出太劇烈的運動啊。

此時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個兒,當初怎麼就不知道在這裏擺張舒適些的床榻呢!

“嗬嗬,咱們坐下話吧,外麵那些繡墩坐得我腰都酸了!”爾芙瞧著四爺的臉色從紅變白再變黑,笑嗬嗬地打著圓場道,畢竟二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四爺攬著自個兒來內室裏是個什麼念頭呢,隻是硬件條件跟不上,硬生生將這事停在一個有些尷尬的環節上,她就是想想,也知道四爺現在有多麼羞惱了。

在她看來,她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可愛,當然要開口替四爺解圍了。

不過很多時候,當一個男人被色火衝昏頭腦的時候,往往最容易被激怒,比如爾芙此時眼底閃爍而過的笑意,看在四爺眼裏,那叫一個刺眼呢!

隻是四爺也不是不顧身份的人,更不可能不顧忌著爾芙的臉麵,這裏是專門給女眷憩休息的暖閣裏,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他要真拉著爾芙在這裏胡鬧開了,傳揚到外麵去,那爾芙這嫡福晉的臉就丟盡了,任誰起這事兒,怕是都要爾芙沒規矩、不懂矜持二字為何物了。

想到這裏,他又有些慶幸,慶幸自個兒當初讓人在這裏擺了一張矮榻。

如果不是這張矮榻,破壞了那抹繾綣旖旎的氛圍,今個兒他就真要犯糊塗了。

越想越為自個兒不能很好的控製住情緒惱怒的四爺童鞋,狠狠掐著爾芙的腰肢,咬牙道:“你等著,等晚上的,叫你逗弄爺……”完,他就斂了斂袍擺,遮掩住腰間的不妥當支出,快步往暖閣外麵走去。

他知道自個兒是不能和這個妮子繼續獨處下去了,不然就真要把持不住了。

而被獨留在暖閣裏的爾芙,則直接渾身發軟地坐在了矮榻上,雙手捂臉地偷笑著,入府多年真是很少有機會看到如此失態的四爺,想想就覺得特別有意思,特備富有挑戰涪成就腑…

白了,她就是自個兒犯了作死的毛病。

外麵伺候著的蘇培盛等人可不知道暖閣裏的這對男女主子在耍花腔,四爺黑著臉,腳步狼狽地衝出了暖閣,隔著暖閣當間擺著的絹絲屏風,隱隱能瞧見爾芙捂著臉坐在矮榻上的無助模樣,這些人不可避免地想歪了。

該不會是兩位主子又鬧矛盾了吧……

一想到此,蘇培盛就覺得雙腿發軟、渾身生寒……

因為每每這個時候,四爺就如同是壓抑著怒火的死神般可怕,而前院書房就如同身處在暴風圈中心點一般的岌岌可危,他作為四爺跟前兒最得臉的大太監,這個時候就無比後悔自個兒被自家老娘生出來遭罪。

而詩蘭等人,則滿滿都是心疼,心疼自家主子又要傷心了,也是蠻緊張的。

不過就在蘇培盛等人惶惶不安地回到各自主子身邊以後,卻又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四爺看似不高興,但是嘴角卻一直保持在一個詭異的上揚弧度上,爾芙則更是直接多了,臉上寫滿了‘我很高興’的喜悅,這讓詩蘭等人在心裏琢磨了幾個來回的安慰話,怎麼都不出來了。

事實證明,詩蘭等饒神經還不夠強大,腦洞卻很大。

詩蘭等人對視一眼,由最是粗線條的青黛出麵,帶著幾分膽怯的安慰道:“您沒事吧,主子,這主子爺也不是故意和您擺臉色,興許是前院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呢!”

好吧,這些人都腦洞大開地以為爾芙是被氣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