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蒙聽的真切,心道:按照史書記載,這大阿哥按說應該早在半年之前就死掉了,這家夥吹牛也不打下草稿……不對,4452,這不是飛龍部隊的番號嗎?當即不再搭理埃布爾,跑出院中,喊道:“鄰院的,你那畫上畫的什麼,怎麼會值這麼多錢?”
那執畫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京城逃到廣州的小三子的弟弟—張文遠。那一日魏勝波送張文遠逃出北京,遵從唐漢傑的安排給了張文遠五十兩銀子。按說五十兩銀子在廣州買套房子過一輩子都沒有問題。誰知張文遠到了廣州之後卻被別人**沾染上了大煙,久而久之,吸食成癮。之後又結識了一幫癮君子,整日出入煙館賭場、****。最後將到廣州買來的房子都低價賣掉,租了這家房東的房子度日。手裏變賣房子所得的錢財也禁不住繼續揮霍。直到最後連房租都支付不起了。
張文遠聽到張蒙詢問,甩開房東,拿出那幅畫直奔張蒙院裏來了。
張文遠手捧著畫卷,麵色饑黃,骨瘦如柴,一身破衣爛衫,早已不是當時離開北京的模樣。
張蒙想要拿過畫卷,卻被張文遠用手擋住,說道:“我來,我來。這東西可貴重了。”說完雙手輕輕打開畫卷。
張蒙一看立馬樂了,這畫上不是別的,正是那艘諾亞方舟。隻是畫的有些不倫不類,想是唐漢傑用不慣毛筆的原因吧!於是問道:“這畫當真出自大阿哥之手?”
張文遠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如假包換。”
那房東也已跟到這裏,說道:“這位小哥莫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小子就是一個無賴而已。”
張蒙沒有理會房東,向張文遠問道:“既然是大阿哥的真跡,那這畫六千七百八十七兩你賣不賣?”
張文遠自然牢牢記著這個數字,當下激動地手都在發抖。那房東哪曾見過如此還價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人家不領情不說,這價還越還越高。於是也不願再理這個瘋子,對著張文遠說道:“你休要以賣畫的名義躲我房租,今日要是不把房租交了,咱們就去衙門理論。”
張文遠求助地看著張蒙,張蒙問道:“他欠你多少房租?”
那房東不解地看著張蒙說道:“總共三個月的房錢,一個月六百製錢,合一千八百錢。”
張蒙摸出二兩碎銀遞給房東,說道:“這房錢我替他付了,以後也別租給他了。”
房東眉開眼笑,諾諾稱謝,拿著二兩銀子轉身走了。
張蒙正要詢問張文遠唐漢傑的下落,埃布爾走上前來說道:“張蒙先生,你這個人很不誠實。”
張蒙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問道:“我哪裏不誠實了?”
埃布爾說道:“你剛才說沒有錢,但是買張字畫卻要花六千多兩白銀。這足夠買下十台織布機的了。”
張蒙無奈地拍打著額頭,說道:“這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我這裏現在有更緊急的事情要做。埃布爾先生,您如果繼續留在大清,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合作的。”
埃布爾問道:“回來?你要去哪?”
張蒙說道:“我去哪裏不便奉告,最短三個月,最長一年的時間。等我回來再談買賣的問題怎麼樣?”
埃布爾無奈地聳聳肩膀,與張蒙告辭之後悻悻地走了。
張蒙見埃布爾走掉,拉住張文遠進到屋裏仔細詢問。張文遠所知不多,隻是把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這令張蒙更是不解,唐漢傑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為當今的大阿哥?等耿偉散布消息回來之後便安排耿偉帶著張文遠去廣西與李增剛彙合通知駐守的隊員,並且囑咐耿偉讓劉蕊研製一些戒**品,幫助張文遠戒煙。自己則收拾行裝趕赴北京。在去北京之前先去麗泉行向潘繼業告辭,寒暄一番,也是約定三個月到一年的時間之後再會。潘繼業也大方地再次贈與了張蒙五十兩銀子。
第二日,張蒙與耿偉、張文遠三人便分道揚鑣,各自踏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