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嵐悠悠轉醒,隻覺得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昏暗。
待意識逐漸清晰,她才驚覺自己竟身處一間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
四周牆壁斑駁,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地麵也是濕漉漉的,仿佛能滲出水來。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別無他物。
她強壓住內心的驚懼,緩緩活動了一下手腳,發覺手腳沒有異樣後,這才起身四處查看。
她腦海中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去帳篷內休息,睡夢中感覺有人靠近,還沒來得及看清人臉,就暈了過去。
但是,昏迷前,她的聞到了對方身上濃烈的煙味,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火藥味和保養機械的機油味。
自己現在的境況怕不太樂觀,綁她的人身上很可能會有槍。
司嵐大腦飛速的運轉,同時不斷地嚐試尋找逃走的辦法。
但是,這間地下室,除了一道嚴嚴實實的鐵門,連窗戶都沒有。
四麵都是滑溜溜的、堅固的牆壁。
司嵐泄氣地坐在地上,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麵憂心傅雲行,另一方麵則是對現在境遇的恐懼和焦慮。
“噠,噠——”
鐵門的另一邊,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司嵐心頭一凜,渾身瞬間緊繃,心髒的咚咚聲也隨著那道腳步的臨近而越來越密集。
“啪嗒——”
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司嵐的心髒登時漏了一拍,她雙眼警惕地凝望著門口。
一個男人的身影自黑暗中顯露出來。
男人有一雙冷酷的三角眼,與之對視,讓人感覺就如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是你。”
司嵐倒吸一口氣,顯然對這個人極為忌憚。
路三嘴角扯了開來,笑得毫無溫度。
“司小姐,別來無恙。”
路三這個人,司嵐以前隨父母參加宴會時見過,也曾聽父母提起過。
他在東方三爺的手下辦事,行事極為狠辣陰毒、瑕眥必報。
見到他的瞬間,司嵐就明白她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了。
“路陶然沒跟過來?”
不等路三說話,一道陰森的女聲傳來。
“你還有臉問我!”
路陶然黑紗遮麵出來,身體包裹在黑衣服裏,隻露一雙眼睛在外麵。
當路陶然得知消息時,迫不及待地直奔地下室而去。
當她看到被囚禁於此、狼狽不堪的司嵐時,心中湧起一陣報複的快感。
“哥,給我壓住她!”
聞言,路三一言不發,直接上前將司嵐壓倒在地。
司嵐不願做案板上的魚肉,奮力掙紮。
奈何她和路三力量太過懸殊,她那掙紮的力道猶如螞蟻撼樹,一點都掙脫不得。
路陶然那雙眼睛布滿嗜血般的興奮,對著司嵐便是一頓拳打腳踢,下手毫不留情。
司嵐毫無還手之力,隻能默默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而路陶然則越打越是興奮,似乎要把積壓已久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一般。
待到折磨得盡興之後,路陶然才喘著粗氣停下了手。
或許是動作太大的緣故,包裹在路陶然頭麵部的黑紗突然滑落,露出一張異常恐怖的臉。
司嵐虛弱的睜開眼的那一刻,入眼的就是這樣一張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