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四十啦？”陳願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根本看不出來嘛，放下手又說：“不去。”
鄭瑞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沒有你不想見的人。”
“沒什麼幺蛾子？”
“絕對沒有。非公開的，不會上媒體。”
“考慮考慮。”
那就是答應的意思，鄭瑞明滿意地親親她：“你還有十天時間挑選一條漂亮的裙子，如果有空的話也順便給我挑一套和你搭配的西裝，有什麼需要的交給管家去辦。”
陳願果然沒用什麼心，隻是給他挑了一套經典的英式black tie禮服，不出彩也不出錯。鄭瑞明沒什麼意見，反正他穿什麼都好看。
“哪個領結？”
鄭瑞明選了緞麵的那個，陳願嘖了一聲：“有眼光。”
裁縫記錄了幾個需要改動的地方，鄭瑞明換下衣服：“你呢？”
“你少管。”
晚宴當天下午鄭瑞明才看見陳願完整的裝扮，一襲拖地的半透明灰色抹胸紗裙，上麵綴滿了黑色錦緞和網紗縫製的玫瑰，散落的花瓣下隱隱約約透出修長的雙腿，高跟鞋透著和裙子顏色呼應的銀灰色細閃。微卷的長發順在一邊，妝容是清冷的，但口紅是純正的藍調正紅色。沒有任何首飾，大大方方地展示修長的脖頸和潔白的胸口。
“抬頭。”
陳願給鄭瑞明打好領結係上袖扣，拉著他到鏡子前仔細打量了一番，沒什麼問題。鄭瑞明這時才發現西裝戧駁領的鑲緞上繡了玫瑰圖案的暗紋，連領結上也有，隻是不太明顯，和陳願裙子上的玫瑰如出一轍。
老婆雖然嘴硬，但是貼心。
夜幕降臨的時候車子駛進莊園停在宴會大廳的門口，陳願從車上下來，跟著鄭瑞明的腳步往裏走。鄭瑞明等了半天可陳願絲毫沒有要挽著他手臂的自覺，隻好停下來抓著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
陳願有點緊張，提醒他：“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過了一會兒又加上一句：“你也不要亂說話。”
“老婆，這畢竟不是我的十歲生日聚會，你說呢？”鄭瑞明無語凝噎，“我知道該說什麼。”
陳願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都走到這兒了還老婆老婆的掛在嘴邊，你知道個鬼啊。
宴會廳的燈光照到身上的一瞬間兩人都轉換了氣場，活生生把氛圍變成了氣勢淩厲的霸道總裁和他的冰山美人女伴。馬上有人圍過來打招呼寒暄，鄭瑞明遊刃有餘地應付著，緊了緊臂彎防止陳願逃走。
有人笑嗬嗬地開口詢問：“這麼美麗的女士鄭總不介紹一下？”
鄭瑞明微微一笑：“我愛人。”
“原來是鄭太太啊，失敬失敬。”說著就要向陳願敬酒。
陳願手裏什麼都沒有，也不打算找個酒杯，冰山冷臉淺淺笑了一下：“我不是鄭太太。”
一時眾人都有些尷尬，鄭瑞明低頭看了她一眼，眼裏帶著寵溺和無奈：“老婆，給點麵子。”仿佛剛才陳願的說辭隻是兩口子鬧了點小矛盾。
那一瞬間隻有陳願能聽到她指骨被捏緊的哢噠聲。
大家趕緊應和，是啊是啊，鄭總都高調認愛了鄭太太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大家以後都會常碰麵的，不要見外。
陳願用指甲狠狠掐了鄭瑞明虎口一下，鄭瑞明麵不改色地繼續喝酒。這波人終於散去的時候陳願的眼神從冰冷變成不耐煩，鄭瑞明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你不是不說話嗎？”
陳願忍住了想擰他的衝動稍稍環顧了下四周，鄭嘉成穿越人群朝他們走來，記者會上不歡而散後他們還沒見過麵，陳願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