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我!老流氓!”
“沒偷親,光明正大地親。”鄭瑞明關了燈,“閉嘴,睡覺,等會兒藥勁過了又睡不著,我不給你補。”
第二天陳願醒來鄭瑞明正打好領帶準備出門,他過來摸了摸陳願的臉,在額頭吻了一下。
“再睡會兒起來吃早餐吃藥。”臨出門又回頭叮囑,“別想著跑,我升級了安防係統,紅外加人臉識別,任何方位,隻要你踏出去一步警報馬上就響。”
陳願睡不著了:“混蛋!”
鄭瑞明滿意地走了,跟陳願他不能講道理。
——————————
百無聊賴的日子過了一個星期,鄭瑞明開始作妖了。
先是一頓怎麼也等不到人的晚飯,過了時間管家還是沒接到任何通知,一家老小都有點詫異,陳願盯著桌上兩人份的餐點發了會兒呆,決定沒臉沒皮的先吃再說。
直到晚上鄭瑞明也沒回來,陳願心裏默念三遍關我屁事,躺回大床左邊關燈睡覺。
然後是第二天,第三天。
淩晨大宅拉響警報,管家趕緊起來,支著老花眼鏡一看,係統顯示東北麵b1-b2區間觸發警戒。傭人們打著手電過去查看,陳願正從灌木叢中跌跌撞撞爬起來,大夥手忙腳亂地過去攙扶,可陳願像中了邪一樣,不說話不看人,兩眼直勾勾的卻又沒有焦點,腳步虛浮地往外走。小女傭急得擋在她前麵,大喊小願姐你這是要去哪。
陳願僵住了,好像在思考,過了會兒調轉方向從大門回去了,一路又走回房間躺下,沒事人一樣睡覺了。
大夥既心驚膽戰又莫名其妙,管家調出監控一看,幾分鍾前陳願打開了二樓窗台的窗戶,跪在窗邊發了會兒呆,然後轉身仰麵朝天地倒下來了,結結實實摔在地上。陳願像是沒知覺似的,隻停頓了幾秒就掙紮著起身,這才碰上了趕來的傭人。
管家一頭的汗,先撥電話給醫生,又猶猶豫豫地打給鄭瑞明。
警報剛觸發的時候鄭瑞明的手機就收到了提示,他一眼沒看,抓起茶幾上的半瓶山崎二十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幾分鍾後電話響起,接起是管家穩重中又帶點慌亂的聲音,說陳小姐剛從臥室窗台墜樓,已經通知了醫生過來,先生是否要回來看看。
鄭瑞明一個字沒說就掛斷了電話。管家搖搖頭,不知道先生又犯什麼倔勁,陳小姐什麼情況隻有他清楚,這摔下樓又馬上爬起來回房睡覺的舉動顯然不是很正常,鄭瑞明卻一個字不願多說,隻能等醫生來看過了再做打算。
吳媽把陳願叫醒的時候她還一臉茫然,窗外還是漆黑的天,怎麼這時候做檢查。吳媽心直口快,直喊你把我們都嚇死了,怎麼這麼高也往下跳,有沒有哪疼啊。
陳願迅速捕捉到了信息,掃了眼窗台,窗戶還大開著。她認命地閉了閉眼,順從地讓醫生檢查了一遍。好在一樓花園鋪了厚厚的草坪,牆根還有低矮的灌木裝飾,除了全身疼痛和一些擦傷沒什麼大礙,至於右胳膊什麼情況還得去醫院拍片才能清楚,現在隻能開點止痛藥先緩緩。
陳願點點頭讓管家送醫生出去,疲憊地靠在床頭吞了兩粒止疼片。她的左肩膀和後背部巨疼無比,應該是摔下去的時候先觸地了,也不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摔個七葷八素的被這麼多人圍觀也太糟糕了。
管家還是管家,眾人散去後陳願看了他一眼,過會兒他就拿著平板電腦來給陳願看監控了,並詢問陳願明天什麼時候去醫院合適。
陳願把視頻傳到自己手機裏,說那就九點吧,跟吳媽說聲明早想喝銀耳百合粥,多放糖。
管家微微一點頭退下了。陳願從書桌抽屜摸出一包煙,坐回窗台上吹冷風。煙霧吐出去的一瞬就被吹散,帶著嗆人的氣味撲到她的臉上,她還不是很適應用左手拿煙,呼吸間都有些心浮氣躁。
入冬了,今年好冷,會下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