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帶你出去玩。”
“這也算好消息？”
鄭嘉成挑幹淨蛋羹上撒的蔥花遞給她：“怎麼不算，你知道我放個假多難。被押到南美淩虐了那麼久才換來這點假期，都陪你。”
“去哪玩啊。”
“聽你的。”
陳願咬著筷子想了一會兒：“去F國潛水吧。”
飯吃完行程也訂的差不多了，陳願抬起頭：“好了，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
“剛好夠睡個懶覺，算你有良心。”
於是第二天傍晚鄭瑞明找來的時候撲了個空。他站在門口敲了半天沒人應答，手機也聯係不上，轉身下去問前台。
“24樓的業主，下午很早的時候就出門了，好像要出遠門，帶著行李箱的。”整個物業都被鄭瑞明買通了，彙報起來特別殷勤，“常來找她的那位先生開車帶她走了。”
又跑！該死的鄭嘉成，帶她去哪！
飛機上的兩人當然是聽不見抱怨的，陳願看著窗外越來越清晰的海，一杯橙汁搖出了威士忌的陶醉感。
“你什麼證？我要下泳池複習。”
陳願頭也沒回，仔細辨認著每塊陸地的形狀：“A，我也要下泳池。”
飛機落地以後兩人又轉機去了B島，入住了酒店陳願來敲鄭嘉成的門：“去海邊逛逛吧。”
海邊是長長的小吃街，遊客往來熱鬧。天色入暮卻泛著微微的藍色熒光，可以看清垂在海麵上的每一片雲，水上是大大小小的船隻，隨著海浪上下漂浮。沙灘上擱淺著水草，海水的鹹腥氣撲麵而來。陳願沿著沙灘慢慢走著，腳上沾滿了沙子。
“這裏水況也不好啊。”鄭嘉成掃了一眼海麵上的船。
“出了海你就知道了，這裏是商業區，人多，汙染重了點。”陳願在海水裏衝幹淨腳，“回去吧，累了。”
第二天兩人去聯係好的潛店找教練做了個泳池複習，敲定了接來下幾天的潛水行程。
陳願為了穿濕衣方便，裏麵隻穿了比基尼，肋下光滑平整的肌膚上橫亙著一道肉粉色的疤痕。
“怎麼回事？”鄭嘉成用下巴指了指。
“出過車禍。”陳願套上濕衣袖子，“怎麼，沒查到？”
“鄭瑞明捂得緊，你的消息哪有這麼容易查。”
陳願哼笑一聲：“下水吧。”
結束他們去吃韓餐，陳願捧著碗海鮮麵大快朵頤，鄭嘉成突然很嚴肅地說：“你的緊急浮力上升做的太差了，教練是怎麼讓你過的？以後記得跟緊我，遇到危險我怕你死。”
陳願放下筷子皺了皺眉：“不會有那一天的，謝謝。”她肺活量小，口吹BCD建立正浮力一直是她的弱項，不過碰到氣瓶沒氣或充氣管故障的情況少之又少，所以她也不怎麼在意。
第二天他們開車去了島另一麵的海邊。這裏人少，海水清澈湛藍，空氣也更好一些。
“怎麼是岸潛，不是說帶我出海嗎？”鄭嘉成站在懸崖上往下看了看。
“明天出海。”
“這裏浪這麼大，你下得去？”
“閉嘴吧你，卸裝備。”
這時潛導的車也來了，幾個人蹲下裝氣瓶，潛導簡單介紹了下路線和這邊的水況：“今天有流，跟緊點，注意氣壓。”
鄭嘉成過來幫陳願戴好配重又去檢查了她的裝備。
“不是吧大哥。”陳願一陣無語，“我是個成年人了。”
大家確認好電腦表就背起裝備沿著懸崖邊的小路下去，他們需要先遊一段路穿過這片海底沙灘才能到真正下潛的地方。今天風浪很大，一陣一陣地拍在崖璧上，陳願坐在水邊的台階上穿腳蹼時就已經很勉強，一下水還來不及遊出去就被巨浪裹挾著撞上懸崖，這一下簡直拍得她眼冒金星，左臂狠狠撞上粗糲的岩石，痛得她直抽氣。
浪時大時小，被拍上懸崖兩三次以後鄭嘉成無奈地遊回來把她拖走，到了固定地點打上象拔幾人稍作休整，鄭嘉成摘下呼吸器：“菜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