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她坐如針氈，陳願小聲嘟囔：“早知道不來了。”
“怕什麼，平時膽子不是挺大的麼。”
陳願筷子戳著碗底：“都是長輩，太多人了。”
鄭瑞明給她夾菜：“吃你的，別管他們。”
吃完飯鄭瑞明進了會客室談事，陳願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喝茶，鄭老夫人一揮披肩在主位上坐下：“陳願，好本事啊。”
“啊？”陳願懵了一下，不知道從前和鄭老夫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她也不敢冒犯，隻好說：“伯母好，我傷到了腦子，以前的事記不得了，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您海涵，別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鄭老夫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傷了腦子這狐媚惑主的本事還一點沒減，瑞明不知道……”
“走了。”鄭瑞明應付完親戚朋友過來牽陳願的手要走。
“瑞明！”鄭老夫人放下茶杯。
“媽，帶她來是來看看您，不是來聽你數落的。”
“誰要她看？”
“她還是個小孩兒，您跟她較什麼勁，我爸都不計較，您學學他，放寬心對身體好。”鄭瑞明似笑非笑。
“你這樣我怎麼寬心！”
“我怎麼了。”鄭瑞明握緊陳願的手，“踏實過日子還不行？省得您忙裏忙外的。”
“她算什麼東西？你跟她過什麼日子？”
陳願眼睛睜大了，怎麼罵起來沒完沒了的呢，鄭瑞明臉色也不好看了，陳願楚楚可憐地往他身邊一靠，掐著嗓子小聲說：“沒事的，我們走吧。”
“您說話注意點，我帶她回來就這麼個意思，您趁早想開了吧。”
“也別來找她麻煩，我護短。”
鄭瑞明說完就帶著陳願頭也不回地走了，陳願悄悄瞥了一眼，老夫人氣得不輕，要不是還有客人怕是要當場掀桌了。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誰叫你罵我，活該挨懟。
出了門陳願就收起人畜無害的怯懦表情，她甩開鄭瑞明的手快步走到車上。
鄭瑞明跟上來抱她：“乖，不委屈。”
“管家，開車。”陳願語氣冷冷的。
“是我不好，別生氣。”鄭瑞明親親她的臉，剛才就不應該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她罵我！”
“是她嘴欠，以後不用跟她客氣，我撐著你。”鄭瑞明揉著她的手，“今天好乖，夾給你一塊羊肉你都吃了。”
“什麼！？”陳願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哪塊啊！？你有毛病吧！”
“蘸了醬的那塊啊，不是挺香的嗎。”
“那不是牛肉嗎？！你神經病！為什麼要騙我吃啊！”
“逗你的，是牛肉。”
“到底是不是！”陳願已經準備摳嗓子眼了。
“肯定是啊，我哪敢啊祖宗。”
陳願仔細回想了一下味道，覺得應該是牛肉沒錯：“你煩死了！”
鄭瑞明覺得她這炸毛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去捏她的臉。
陳願打開他的手：“沒吃飽，你家廚子不行。”
“好，回家讓吳媽給你做別的。”
“不回家，我要吃垃圾食品。”
“好，去吃。”
陳願帶鄭瑞明去快餐店啃了兩個漢堡才消氣，回去的路上都撐得打嗝了還在吃薯條，鄭瑞明給她揉肚子：“滿意了？”
“還沒，你回去跪一小時鍵盤今天才算過去。”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