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過渡到了初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鄭瑞明聽完紐約分公司這個季度的商報,正在往家裏趕,這段時間他第一次加班,就到了這麼晚,快要過了陳願入睡的時間了。
路上他接到管家的電話:“先生,陳小姐不見了。”
“快去找啊!”
在找了,別墅裏值夜的傭人都派出去了,吳媽帶著人去聯係物業調監控,另外兩個沿著路搜尋。可是不知道陳小姐走了多久了,她一晚上都自己待在房間裏,管家也是巡夜的時候看見二樓窗戶大開著,上樓去查看才發現陳願不見了。
鄭瑞明的車破開雨幕衝過來,他直接把車丟在路邊,攔下管家問清了情況,繼續在大雨裏尋找。陳願的複健才做了一個月,遠遠沒恢複到健步如飛的程度,沒有交通工具應該走不遠。
沒有手機沒有錢,這麼冷還下著雨,陳願他媽的想幹嘛!
鄭瑞明越走越快,管家在後麵拚命追著給他打傘,毫無作用,滂沱的大雨早把他們澆透了。
這別墅區實在太大,房子和房子之間隔了老遠,陳願上來的時候根本沒記路,也不知道出去的門在哪,她全身都被淋濕了,走得腿疼,右臂鑽心的刺痛。
她是拽著窗簾從二樓爬下來的,落地的時候還有老遠,跳下來就扭了腳,一瘸一拐的走得越來越慢。她有點覺得自己衝動了,可是夜黑風高,鄭瑞明還難得的不在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她已經沒心情考慮其他了。
走到快絕望的時候她聽見後麵有腳步聲,茫茫雨幕中什麼都看不清,她加快了腳步,立刻聽到鄭瑞明的喊聲:“願願!”
聽不見聽不見,陳願拚命往前跑,鄭瑞明撲上來一把拽住她:“你幹什麼!”
“放開我!”
“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你放開!救命啊!”
“沒人救你。”鄭瑞明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往回走。
他的力氣太大了,陳願又很虛弱,無論怎麼都掙紮不動。兩人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抱在一起像皮膚貼著皮膚。鄭瑞明的胸膛傳來暖意,陳願把頭一歪靠在他肩膀上,隨便吧,折翼了,心累了。
陳願被放在沙發上,管家取來寬大厚實的浴巾給兩人裹上,鄭瑞明扯下來,坐過去給陳願擦濕漉漉的頭發。
陳願被凍得瑟瑟發抖,牙齒都打著顫,鄭瑞明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說了句:“該!”
“鄭總,放我走吧。”陳願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哀求。
鄭瑞明不說話,臉色冷冰冰的,顯然這事是沒得商量。他摸出煙盒點了根煙,疲憊地靠進沙發裏。陳願閉上眼睛歎了口氣,也去拿了根煙,可打火機浸了水,隻能打出零星的火花,怎麼也點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