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願喝得爛醉了還沒見鄭瑞明來審判她,她撐著最後一絲神誌卸了妝把自己丟進床裏。
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醒來時她想,好像比安眠藥管用,以後可以多嚐試嚐試。
吃晚飯的時候管家說:“先生今晚回來。”
陳願放下筷子:“說點高興的。”
“畫展開幕大成。”
陳願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酒,笑著掏出手機看關於畫展的報道。
鄭瑞明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陳願窩在沙發裏握著酒杯喝得臉紅紅的,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長本事了?”
不知道他說的是喝醉還是瞞著他出去工作。
陳願一如往常地撲到他懷裏,討好地蹭他,像隻柔軟的小貓。
“杜鬆子的氣味真好聞,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總噴這個味道的香水,在一起以後你再也不用這款香了。”
她也說“在一起”,分不清是想好的對策還是真心話。
鄭瑞明拈著下巴抬起她的臉,陳願的眼裏蘊滿了水汽楚楚可憐地看他,微微張開嘴像要索吻。
他在這濕漉漉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越來越不聽話了。”
陳願捧著他的臉笑:“聽話有什麼用?”
鄭瑞明聽不出這句話裏的苦澀,他一把將陳願抱起來,腳步急促地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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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會上他就紅了雙眼,他想說這是我的,別來動,不許動。
結束的時候鄭瑞明低下頭吻她,很輕的吻,說不清是在安撫陳願還是尋求安撫。
陳願的手按壓在他後頸,奇異的使他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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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取了今天的報紙,放茶幾之前稍看了一眼,娛樂版的頭條又是鄭瑞明,被拍到與當紅明星出入酒店,還是兩個。
他不動聲色地收起來,剩下的雜誌整齊碼好放在桌子上。
吳媽看見他很擔心地說:“小願到現在都沒下來。”
傭人去看過以後急匆匆地跑來:“陳小姐好像發燒了,醒不過來!”
吳媽驚呼一聲趕緊衝上去,陳願已經燒得神誌不清了,一量體溫,直逼四十度。管家於是吩咐傭人去準備退燒藥,自己去請醫生。
醫生到的時候鄭瑞明也到了,他坐在床邊看著陳願掛上水,給她拉上睡袍的領子,下麵全是他昨晚留下的紫紅的印記。
醫生臨走的時候悄聲吩咐管家:“讓先生節製點吧。”
管家無奈送了客。
鄭瑞明一直在床邊坐到掌燈時分,管家來勸他:“您休息會兒,這兒有人看著。”
鄭瑞明說:“我等她醒。”
管家想起早上那份報紙,心說您何必呢。
陳願醒來時覺得頭都要裂開了,昨晚她躲進衛生間就著自來水吞了一小把安眠藥,想著睡他個不省人事,如今看著鄭瑞明的臉意識到,事情應該沒按她意想的發展。
“還在疼?”鄭瑞明摸摸她的額頭,“燒退了,吃點東西。”
她搖搖頭,掙紮著往鄭瑞明懷裏靠了靠。鄭瑞明收緊手臂抱緊她,摸她汗濕的頭發像是在摸自己養的可憐的寵物。
後來好歹是哄著陳願喝了點粥,鄭瑞明捧著她的臉親她,在嘴角嚐到一點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