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7點左右,陸予盛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洗漱打理。末了,還邀他一起外出晨跑。

“你當我是鐵打的?”

昏沉的Omega咕噥一句,把毯子蒙在頭上。要不是被對方吵醒,他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所以你的體質才會這麼差……”

陸予盛如此感歎,但沒把他硬生生拖出被窩。

在他看來,即使作為一個Omega,鍾泊的身體狀況也談不上良好。當然,這與對方的精神狀態有一定關係。

他不去談論Omega在父親去世後幾近自殘的行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忘記。

陸予盛在床邊坐下,隔著毯子吻了一下鍾泊的頭,並放出一些安撫信息素。

“不要再做噩夢了,好嗎?”

縮成一團的Omega沒有給出回應。

也許是太累,又睡著了。

如果他聽到,大概率會反駁,像個小刺蝟。

陸予盛一邊這樣想,一邊拎起衝鋒衣,無聲關上了臥室的木門。

在Alpha信息素的安撫下,Omega多睡了兩個小時。現在,他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而後,自然地摸上自己的後頸。

沒有咬痕,沒有標記。

鍾泊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

他正打算在心底誇一下Alpha的自控力,卻在低頭之際,發現自己領口以下,全是不可描述的紅色痕跡……

這家夥,上輩子是一條狗嗎?

大熱天的,鍾泊不得已在衣帽間挑來揀去,耗時十來分鍾,選出了一件淺色的立領長衫。

大牌設計,樣式不錯,就是料子厚了些。

要不是有中央空調,他絕對會中暑。

鍾泊把幹淨的衣物扔到床上,自己簡單衝了個澡,用吹風機的時候,有人敲響了門。

應該是紅發女傭。

“不好意思,稍等一會兒。”

他換上衣服,開窗透氣,還收拾了一下房間。

見手槍還扔在地上,他又一次感歎起這個業餘的Alpha綁架犯,把它放回了掛畫後麵。

做完一切,他打開房門。

紅發女傭衝他打了招呼,揚起笑容,把小餐車推入。早餐擺上後,她一如往常,抱走昨天兩人的衣服和床單,準備清洗。

鍾泊咬著拉絲麵包,明知道床單上沒留下什麼,仍是麵上一熱。也不知道這兒的隔音效果如何,昨晚自己的聲音……

紅發女傭手腳利落,不一會兒鋪好了新床單。這時,她發現鍾泊一反常態,隻顧埋頭啃麵包,便覺得Omega們可真害羞。

“其實,我爸媽的床單也是我幫著洗的,他們感情可好了,三天兩頭在外麵裝情侶……”

紅發女傭說笑著,想讓他放鬆點,卻發現他的臉更紅了,於是忙不迭地擺手。

“不用緊張,我已經發現你和老板是一對了,喔,還有下麵的幾個保鏢,他們也這麼猜。”

鍾泊來不及反駁,又聽她開口——

“對了,差點忘了,剛才老板在樓下,讓我把這個給你。我先下去了,你慢點吃。”

從她手中,一個手機遞了過來。

鍾泊不用檢查,就知道這是自己的手機。謝過之後,他拿回手機,內心全是不解。

陸予盛這家夥,又在玩什麼遊戲?

他沒有拿回手機的欣喜,反而在想對方這一舉動的用意。會是一出試探嗎?

光猜測下去,是不會有答案的。

他打開鎖屏,看了一眼後,驚詫不已。

99個未接來電?

從昨晚開始,到淩晨五點,幾乎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