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探麵露難色,“要不讓李姐姐自己進去吧,薑公子您,聽聽她的描述即可。”
“無礙,帶我去看看。”
四人走到門口,就見著一個仵作捂著嘴跑出來,見著劉沛身邊被之前的刑探稱為李姐姐的仵作便猶如見著天神一般,“好姐姐你可終於來了,劉大哥尋不到你便帶著我來了,這個罪可真是受夠了。”
李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等回去姐姐請你吃飯。”
不說還好,一說吃飯,眼前的小仵作又想吐了。
臨進屋,劉沛停下腳步對崇山說,“你且在門口守著吧!”
崇山點頭的樣子就像是哥哥曾經送給劉沛的娃娃,點頭的時候腦袋都要點到地上了。
劉沛偷笑,大扈第一高手竟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一進屋,劉沛便聞著一股濃鬱的脂粉氣味,幾乎就像是搽臉的換掉了擦地的,一進屋就像是進了脂粉盒子。
李尋跟著刑探先去看了那半張臉,劉沛遠遠的瞅了一眼。不是劉沛膽怯,而是這次發生的事實在超出眾人的理解範圍,鏡子前的桌子上被人用脂粉捏出一張臉,然後那些就如同劉沛和李尋猜測般被一口一口咬掉的半張臉就貼在脂粉上,遠遠看去就像是半張裂開成無數塊的臉。
劉沛隻是覺得單單那些脂粉也許會很香,但不至於滿屋子都是,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藏著脂粉。
轉了一圈,就看著床上鋪平的被子。
劉沛不敢湊近去嗅聞,怕下麵又是什麼混合著人皮的脂粉,隻能捏著被子一角慢慢掀開。
掀開之後的場景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震驚了,被子之下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他身下的被褥被切掉了個人形的大窟窿,他躺在裏麵再蓋上被子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若是尋常死屍,至少李尋不該被嚇到。可這具屍體,口中,眼中,耳中塞滿了脂粉,身上也裹滿了脂粉,整個人就像是一塊醃菜被醃在了脂粉之中。
“你們可認得此人?”
奇怪的是二人都搖了搖頭,“叫之前打掃的雜役進來。”
那雜役被桌子上的臉嚇得屁滾尿流,再次進入這間屋子自然是連那個方向都不敢看。
刑探開口,“你可認得床上的人?”
雜役瞅了一眼便縮回脖子再不敢看,“不對啊!”他又看了一眼,“今天早上他剛退了房,怎麼又回來了?”
劉沛追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人是這間屋子的租客?”
雜役點了點頭。
“你確定早上去退房的人是他?”
刑探這麼一問,雜役也遲疑了,“掌櫃的家女兒成親,今日店中人手不夠,他說要退房,我便喊他把錢放下就行,等我收拾完桌子去看,錢就放在算盤旁邊。”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他的臉?”
雜役縮著脖子對劉沛點了點頭。
刑探倒是笑了,拍著雜役的肩膀,“老小子命大啊,如果沒猜錯你今早上遇到的正是此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