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還真讓我猜中了!”
石靈子不明情況,忙問劉沛,“怎麼了?你猜到什麼了?”
劉沛故弄玄虛,“天機不可泄露!”
石靈子默默的在自己心裏的小本子記了一筆,“難不成這就是師父所說的‘特殊的事,特殊的人’,然後再產生特殊的情感?”
石靈子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能看透一切的師父,成了公主情感觀察人。
不大一會兒,舞娘們就慢慢退下了,二樓降下了褐色的幕布,幕布上綴著些暗綠色的珠子,燭光跳動,珠子反出的光澤就像是隨風搖曳的竹影。
幕布之後,琵琶弦動,音澀而幹,讓人聽之刺耳。刺耳聲過後,人群安靜,汝水波暗湧一般的琵琶音彈奏了一曲不知名的曲子。
聽慣了宮廷樂師精湛琴技的劉沛都不禁讚歎出聲,撫琴之人不僅僅隻是技藝精湛,簡直是人琴合一。
一曲彈罷,幕布拉開,一位身著白衣的公子抱著琵琶出現在眾人眼前。
還不等人歡呼,他又彈起另一首曲子,這首與之前那首不同。前麵那首如無法對人說出的心事,輕緩柔婉,三分情意,七分綿纏,而現在這首就像是列陣曲,他撥弄琴弦的手快如飛,琴音之間,一位揚鞭率軍戍邊的將軍形象仿佛就隨著琴音策馬來到眾人麵前,氣勢磅礴,琴音奔放。
想必這就是店小二口中的懷玉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劉沛暗自感慨江湖代有才人出,這樣一位妙人居然屈身在這樣一處小鎮。
第二首曲子彈罷,公子起身抱著琵琶向眾人鞠躬。
台下掌聲雷動。
一個看似腦滿腸肥的男人走到台上,大聲對眾人說,“懷玉公子的成年之期就在後日,今日,明日,依舊是彈琴喝茶,後日……各位記得賞臉光顧啊!”
那人的話雖然隱著,但他的意思十分明確。
劉沛招手叫來小二,“要想聽懷玉公子彈琴,需要多少銀錢?”
小二麵上露喜,但很快又轉為擔憂,“還有兩日,小姐真不等嗎?那日的銀錢一定像水一樣的花。”
小二雖為好意,勸劉沛不要在此時浪費銀錢,但他不知道,眼前這位看著年輕小姑娘其實是整個國家最尊貴的女子,若是她想要,天下的銀錢都可調動。
徐號一口茶噴出來,拉著石靈子的袖子,“石姐姐,你,快管管她,別讓她胡鬧。”
石靈子看著劉沛,理智告訴她應該阻止,但公主這麼做應該有她的道理。畢竟師父常說,公主與她母後一般,都是頂頂聰慧卻不外露也不自知的人。
“你就說吧,多少銀錢?”
小二伸出兩根手指,又收回一根,“平日裏怎麼也要二十兩,現在大家都攢著錢等後日,大概,十兩就夠。”
劉沛拿了十兩給小二,看得徐號眼珠子都直了。
“不是,真的?”
劉沛用手指頭推開徐號的腦門,“你真不覺得這裏有這樣一個人很奇怪嗎?”
“我看是你比較奇怪,先是要逛青樓很奇怪,接著又要見小倌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