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過是被他的外表吸引,相處了那麼久,她覺得他有責任、有擔當。
看見他難過,她會心疼。
看見他周圍的人都那麼優秀,她會自卑,她想退縮。
支撐著她勇敢靠近他的,是她極少說出口,洶湧著推動她朝前的愛意。
可直到最後,連一個體麵的告別都沒有。
就連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分三次吞下手心的一小堆藥片,甄善美蜷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
寒假到了,甄善美沒有回家,而是整天都泡在實驗室。
唯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腹部反而微微隆起了。
到了與醫生約定的好的日子再去醫院檢查,卻被告知她的胎象已穩,不能再進行人工流產手術了。
“你吃的這些,都是安胎藥。
你沒有按照我上次開給你的藥去吃嗎?”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皺著眉,一臉不讚成地看著甄善美。
“這就是我上次從醫院直接取回去的藥啊。”
甄善美疑惑不解。
“不可能,你看病例上都寫著,和你吃的這些藥對不上。”
仔細比對了自己吃的藥和病曆單上開出來的藥物名稱,甄善美不寒而栗。
到底是江澤深,還是江家?
如果是江澤深,他就連知道自己懷孕了,都能忍住不露麵嗎?
江澤深,你好狠的心。
“胎兒月份已經大了,如果你執意做掉,會對母體的傷害比較大。
有可能出現大出血,情況嚴重的時候可能需要切除子宮。”
這麼馬虎的病人,醫生也很少見。
不過誰知道裏麵出現了什麼意外,也許是女孩的家人不想讓她流產吧。
“嗯,謝謝醫生,那我再考慮考慮。”
心裏懷了心思,甄善美又有了新的考量。
有人不願意讓她拿掉這個孩子,繼續堅持下去,隻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重,抬手輕輕覆在隆起的小腹,甄善美選擇接受。
跟力量懸殊的敵人,沒什麼好硬要掰手腕的。
……
在學校附近重新買了一套新的房子。
原來的住處總是會碰到申懿汝,甄善美不想再常見她,舊人會勾起她傷心的回憶。
申懿汝知道江澤深被送去國外療養的事。
最近遇到甄善美,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麵貌憔悴的樣子。
申懿汝隻當是江澤深自己玩膩了,於是在麵對甄善美的時候更多了幾分平和。
“怎麼要搬走了?
住得不習慣嗎?”
期待著江澤深回國與自己舉辦婚禮,申懿汝最近的心氣都很順。
遇到了甄善美搬著東西上上下下,臉上帶著笑,鮮有耐心地主動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