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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樸見巫鹹大發雷霆,不明所以,顫聲道:“前輩,何以發怒?可是連您也束手無策?”

巫鹹老臉漲紅,轉頭了陸執樸一眼,心念一轉,頓時來了主意,將手中蛟珠遞向他道:“這小子神魂虛弱至極,隨時都可能消亡,我可沒本事就他。你另請高明吧!”

陸執樸聞言,臉色瞬間煞白,六神無主地接過蛟珠後,癱坐於椅子上,頓時泄氣。

巫鹹見陸執樸信以為真,不由得暗自竊喜,麵色如常地坐回原位後,還不忘偷偷抬眼打量了滄淵和巫即兩人。見巫即看向自己微笑不語,心頭火起,狠狠地還瞪了她一眼。又見滄淵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巫鹹不敢對視,心虛地垂下了腦袋。

哪知他這做賊心虛的表現,立即讓滄淵警惕起來。

滄淵見巫鹹眼神躲閃,便狐疑地瞧向身旁的巫即。

巫即正自低頭品茗,餘光瞥見滄淵投來詢問的目光,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

滄淵頓時心領神會,猜想,巫鹹那老東西定是有救治的手段,卻不願交出來,而故意佯稱無能為力。不由得大怒,一步衝到巫鹹身前,一把薅住他的胡子,將他提了起來,怒喝道:“巫鹹,你個老雜毛,到底有沒有法子救人?再藏著掖著,看老夫揍不揍你!”說罷,拽扯胡子的手更加用力地往上提!

巫鹹疼得哇哇亂叫,連忙討饒,“誒呦喂,上仙休怒……上仙休怒……您這是說得哪裏的話,小老兒豈敢在您麵前藏掖?實在是……小老兒實在是真的束手無策啊!”

“還不老實!老夫看你是找抽!”滄淵見他嘴硬,抬起左拳作勢欲打!

嚇得巫鹹連忙抱頭。

其餘男巫、女巫見滄淵果真動怒,紛紛上前,勸說,“上仙切勿動怒,還請高抬貴手!”

滄淵見眾人求情,便止住揍人的衝動,鬆開揪著巫鹹胡子的手,一一指向眾巫幾人,怒道:“你們這些個老東西,老夫親自登門請你們出手,你們居然敢敷衍我?”

他手指著巫真,“當年赤眉老妖的孫子調戲巫真,被她失手毒死!最後赤眉老妖提著赤火劍上門找你們的麻煩,是誰幫你們擺平的?”

眾女巫紛紛羞怯地低下頭,巫即也麵帶嚴肅地放下手中茶盞。

說完,滄淵又看向巫彭幾人,“還有那年,你們幾個老小子偷摘了紫髯真君的七色靈草,導致他帶著座下三千子弟堵著你們的家門口,又是誰從中斡旋,並且賠償了我族珍藏的一顆仙品丹藥,才讓他放過你們?怎地,欠老夫的人情,你們是老了、忘了?還是不準備還了?”

眾男巫聞言,紛紛羞愧低頭,沉默不語。

半晌後,巫鹹重重歎了口氣,鄭重道:“滄淵先生,你說得對!我們兄弟姐妹或多或少都欠著你的人情。你既然已開金口,我等自是不敢推諉。我等也並非忘恩負義之徒。隻是,方才我查看蛟珠內那小家夥的魂魄,三魂七魄已經瀕臨崩碎。如今,已非尋常藥石可救治。一旦他的神魂脫離蛟珠,立即便會煙消雲散,神仙難救……”

滄淵見他言辭誠懇,不似作偽,心中暗自歎息,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陸執樸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用力地揪緊自己原本就稀疏的花白發絲。

巫鹹將他二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話鋒一轉,又道:“二位莫急,這小家夥倒也並非全無救治的可能。”

陸執樸聞言眼神一亮,激動地站起身,“老前輩,可是有什麼法子?”

滄淵暗自鬆了一口氣,眉毛一揚,額角青筋暴起,但語氣卻平緩了許多,道:“巫鹹,你說話再敢大喘氣,看老夫揍不揍你!有啥話,給我一次性說完!”

巫鹹尷尬地笑了笑,捋了捋胡須,繼續道:“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試試看,但也不敢保證奏效。”

陸執樸大喜過望,激動地忘乎所以,上前一把抓住巫鹹的肩頭,隨後覺得似乎過於唐突,於是鬆開手,不住地相互搓著。他自己在來的路上,也多次嚐試過醫治林小平,但每次都讓他失望透頂。求助於靈山十巫,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現在巫鹹已願意出手救治,哪怕隻有一丁點兒機會,他都願意嚐試。

於是,陸執樸傻嗬嗬地笑道:“前輩,但試無妨!”

滄淵輕輕咳嗽了一聲,正色道:“你盡管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