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
“我要她的命。”無端鬼王伸手指向法壇中央的蘇可兒,又扭頭看向重傷到難以起身江酒,說,“你不是說,我要她死,你就要她活著?那我就要她的命,要麼你就用這普山萬人來換她的命,要麼她就死。”
肆意的,張狂的大笑聲回蕩在禪院裏,白方圓偏了偏頭,沒再去看禪院裏,他已經默然了無端鬼王的要求,要怪隻能怪江酒選擇的位置不好,但凡選個荒涼一點的地方,白方圓也能出手強行鎮壓鬼王分魂,可若是在此地交手,隻怕傷亡人數至少不下萬人,這樣的代價,白方圓付不起。
江酒握緊拳頭,能感覺到的隻是滿滿的無力感,他不想蘇可兒死,但他也不能用普山萬人的命去換蘇可兒的命,低沉著聲音,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他們都是無辜的,你要命,就用我的命來換。”
似乎想通了什麼,江酒平靜的看向法壇上的無端鬼王,沉聲的說道,“是我洗去了她身上的陰死氣息,你才會奪舍失敗,是我滅了你的手下,打斷你的計劃,整個惡鬼軍團都是死在我的手裏,用我的命,換她的命。”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道嗎,是奉獻還是犧牲,多麼可笑的一條路,你想為了你所堅持的道義去死,我又豈能讓你稱心如意,你壞我計劃,殺我手下,你想為了你的道義去死,那我偏要讓你痛苦地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親眼看著你道碎於此,死在這條可笑的大道上,哈哈哈哈。”
無端鬼王癲狂地大笑著,低俯下身,靠近蘇可兒的額頭,輕輕一吸,所有人親眼看著一股朦朧的霧氣從蘇可兒的眉心飄起,融入無端鬼王那張金色的麵具之中,然後就見那一身紅色宮裝飄飛而起,升到天穹之上,最終消失在血月裏…
江酒眼看著一幕發生,卻是無能為力,重傷的身體別說動手,就連起身都是問題。
白清淺目光閃動,扭頭不再去看法壇上的女孩子…
白方圓也隻是輕歎一口氣,並未阻止無端鬼王離去…
唯獨一直躲在暗地裏吃瓜的老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嘴裏還在低念著,對,繼續說,說的再狠點,繼續多放狠話…
江酒自然是聽不到老鬼這段話的,因為老鬼暫時隔斷了江酒對他的聯係,隻要老鬼想,他可以在任何人的麵前成為一團空氣,沒有任何存在感。
看著無端鬼王消失在血月裏,江酒盯著血月看了很久,突然的江酒身體猛顫,用力地咳嗽兩聲,勉強繃直的身子轟然突然倒塌,徹底昏死過去。
白方圓在禪院內落下,白清淺支撐著身子挪動幾步,伸手扶在白方圓身上,看向一旁暈死過去的江酒,開口說道,“老爸,他沒死吧。”
白清淺問的是沒死,而不是沒事,意思當然就是死不了就行,那就不用管江酒了。
白方圓無奈的看了自家女兒一眼,有點想笑,最終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死不了,隻不過受了點傷,斷了幾根肋骨,心力交瘁地昏了過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