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的一瞬,江酒隻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身上的疼痛感消失,大腦中的脹痛感褪去,好似整個生命境界,得到了飛躍似的升華。
江酒能感覺到在自己體內崩騰的靈力,在經脈之中流淌,他能感覺到白清淺手中的紅劍在興奮,自己手中的白劍在低吟,這一刻,江酒似乎感覺與這片天地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共鳴,他能察覺到飄散在空氣中的星星點點的華光,很是稀薄,很是微弱,但是江酒知道,那就是靈氣!
“願吾道常青,與天地共榮。”江酒嘴裏喃喃著,那柄被白清淺握在手中的紅劍突然發出一聲劍音,顫抖著就想掙脫她的掌控。
白清淺臉色一變,趕緊鬆開握住劍柄的手,紅劍懸停在半空中,劍身輕顫,發出陣陣嗡鳴,似乎在熟悉掌控著自己的身體,隨即化作一道紅芒消失在白清淺眼前,出現在江酒手中。
白清淺看著自己飛走的紅劍,心在抽痛啊!她不明白,好好的一柄劍怎麼就突然自己誕生出靈智,就這麼跑掉了,書上不是說法劍很難誕生出靈智形成劍靈嗎,那本垃圾書居然在騙她。
江酒看著握在自己手中的兩柄劍,一柄斷劍,一柄血紅之劍,他覺得應該給這兩柄劍一個名字,就好像給他們一個名分一樣,於是他提起白劍,對著白劍說道,“以後,你就叫折劍。”
又轉頭對紅劍說道,“你就叫斬興亡。”
折劍斬興亡,折劍是為守護,斬興亡卻是主殺,一劍興盛,一劍滅亡。
一念至此,江酒腳下猛的一用力,身形化作一道閃電衝向法壇上的無端鬼王,這一刻,折劍斷掉的另一部分劍身好似受到了某種召喚,半截劍身輕顫竟然自己飛了起來,向著無端鬼王衝去。
無端鬼王看著向自己直衝而來的江酒,隻是輕輕抬起一隻手,同樣隻是一掌掃向江酒,隻是掌風剛出,一道白色殘影以一種更快的速度率先撞在那道掌風上,發出一聲金屬的嗡鳴脆響。
半截斷劍在陣陣嗡鳴中倒卷出去,被震飛老遠,無端鬼王眼神微凝,顯然她很不開心,再次抬起一隻手。
有了半截斷劍阻擋一瞬,江酒搶在無端鬼王再次出手前出劍,折劍橫掃,無端鬼王伸出一指點在劍身上,江酒隻覺得劍身上傳來一股大力,握著折劍的手被硬生生擋開,卻在這時,一道紅芒一閃,斬興亡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刺出,直刺無端鬼王胸口。
這一劍來的太快,且是有心算無心,有點偷襲意味在裏麵,眼看著就要刺進無端鬼王的身體了,江酒還沒來的及欣喜,隻見無端鬼王兩根纖細的手指出現,輕輕捏住劍尖,攻勢頓止,江酒隻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堵鐵壁銅牆,震的他整隻手臂發麻。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江酒鬆開握住斬興亡的手,身體猛的前衝撞入無端鬼王懷裏,握緊拳頭,心中低喝著,“陰陽為令,造化吾身!”
喝!江酒發出一聲怒喝,一拳轟向無端鬼王胸口!
雖然江酒也不知道這段口訣究竟有什麼用,但是,既然是那個自己體內蘇醒的意識使用的法術,自己應該也能用才是,這一拳,純粹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然後,江酒就察覺到身前的無端鬼王麵具下的那雙美目一閃,似乎在忌諱什麼東西,然後,江酒一拳轟在無端鬼王的身上,詭異的是,沒有拳頭落在實處的觸感。
雖然江酒沒有幻想著自己拳頭捶中一個嬌嫩的軀體,但是怎麼說也應該是硬邦邦的才對的,怎麼感覺就好像錘中的是一團空氣,直接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