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過來也隻歇一日,我們就出發。你也不必拘泥於相送的儀式。”

祝景瀾怎麼覺得他不被需要,有些說不上的失落。

黃之桐意識到了,握著他的手,善解人意道:

“你也是出門在外,我卻幫不上什麼忙。

平日裏得你照顧的已經夠多的了。

如今平平安安的,這都是小事,你不用太費心。

等我早去早回。”

二人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話,祝景瀾看著更漏不早了,戀戀不舍道:

“你好生安歇,今兒我就宿在偏院,明早離開就不過來了。”

黃之桐起身給他給把衣裳帶上,叮囑他:

“正好新添的衣裳。

平日裏,不要太熬夜,一定要記得按時用膳。”

祝景瀾趴在她耳邊道:“當真舍不得,要不今晚我宿在你屋裏吧。”

黃之桐把包裹往他懷裏一推:“快滾!”

冬月初二,黃之桐一行人,跟著馳勇將軍出發前往京城。

冬月初五,不知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還是父子連心。

路上接到飛鴿傳書,告知國公爺病重。

黃之桐棄了馬車,同馳勇將軍一起騎馬,日夜狂奔回國公府。

冬月十二,二人到達京城。

國公府門口的巷子口,一個管事迎了上來:“恭迎三爺回府。”

馳勇將軍未曾下馬,急急問道:“父親可好?”

管事恭敬回答:“國公爺等著三爺回來。”

馳勇將軍繼續往前走著,那管事卻跪著在馬前:

“三爺,府裏說,隻叫三爺回府。”

馳勇將軍微迷雙眸,聲音凜冽:“府裏的意思,不讓五姑娘進門?”

管事磕頭:“三爺,小的就是個傳話的。”

“傳誰的話?父親還是母親?如今府裏誰做主?”馳勇將軍厲聲問道。

“國公爺的話。”管事怯怯的回答。

馳勇將軍心一沉,原以為有他這個父親在,國公府不會將她女兒拒之門外。

至少不會拒絕她來看望祖父。

但此刻,不知是父親的意思,還是父親已經不行了,其他人的意思。

黃之桐也覺不妙:“父親,先見到祖父再說。我按照商量好的,在三木胡同等你。”

事情有輕重緩急,馳勇將軍不能計較太多,往國公府趕去。

黃之桐則帶著清明前往三木胡同,趙西漫的宅子裏暫且安置。

國公府裏,一片肅靜,大家麵色悲戚。見到他行禮也都是低聲沉悶的。

馳勇將軍急急往上院趕去。

國公爺靠坐在床榻上,滿眼期盼的等著他。

黃三爺跪倒在床前:“父親,兒子不孝!”

國公爺虛弱的抬起手,拉著兒子的手:“能趕回來就好。”

轉頭對長保道:“叫他們都出去吧。”

屋裏伺候的二爺和二夫人,及下人們都悄聲退了出去。

消息傳到老夫人那裏,氣的恨聲罵道:

“老身伺候他那麼多年,府裏嫡子孝順他那麼多年,臨死了都比不過那個庶子。”

沒一會兒長保從國公爺屋裏出來,吩咐一個下人什麼,後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