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登也不厚道,說是在山裏,鬼知道這山這麼大啊,老子都爬了大半天了。
白練飛大口喘著粗氣,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裏在不停抱怨阿土納,不過後麵想想,這老登又是分配工作又是分房子,也就原諒了他,隻不過這山是真的難爬,都已經爬了六七個小時了,從早上大概七八點鍾開始爬,現在已經是烈日當空,大概兩點左右的樣子了,山巔在哪都不知道。
“白小子,你這體格子不太行啊,想當年去你們大端,被你們白家收留,我在仆人院裏掰手腕一個都沒掰贏啊。”洛紮嘿嘿嘿的笑著,不是嘲諷,而是激勵,白家當時確實如日中天,院子裏也不是普通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更何況當時他餓的饑腸轆轆,走路都費力氣,怎麼可能掰得贏,“你可得加油練啊!切莫辱沒了你白家威名。”
“洛........洛紮叔........你別笑話人了........我哪知道自己以前怎麼弱啊.......再說了......白家都倒了........還說這些幹嘛。”白練飛累的氣喘籲籲,話都說不利索了,少拿白家嚇唬人,我又不是白家人,隻不過這副身子確實弱了點,哪怕放藍星上也是一千米不及格的貨,改天得好好練練。
“那你可得快點,按這速度到山頂得天黑了。”洛紮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山巔,眉頭有些凝重,“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餘先生脾氣好點沒。”
“天黑就在山頂住下唄。”白練飛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那個姓餘的這點還是可以通融的吧。
“不好說,餘先生脾氣不算好的,平時很少見人,葉茹說讓你來也是看看運氣。”洛紮緩慢的抬著腳步,這樣速度就和白練飛差不多了。
餘著餘先生,聽說是有名的神醫,當年和白夫人前後腳來到了葛茹部,洛紮和當時是葉茹夫人在商和鎮接應白夫人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時候脾氣都挺好的,後來他和葉茹的人留下來殿後,所以晚一步來到葛茹,但也是那時候性情大變,尤其不喜歡別人叫他神醫。
一路上,白練飛從洛紮口中得知不少關於餘著的事,包括餘著治鼠疫、臨危救桑娜、請神喝退那花茹。
說起來那位桑娜,昨天下午從阿土納回去之後,那位桑娜主動來過一次林間小院,這是白練飛自己給那座府邸起的名字,那位桑娜帶著普潔一起來的,和普潔一樣,對著白練飛這問那問,大端朝怎麼怎麼樣,津嵐城有哪些好吃的好玩的,聽說大端的東邊有一處無盡海,真的假的?白練飛統一都是回答不知道,想不起來,這才讓桑娜閉上了一些話匣子。
不過白練飛也看出這小公主有些不開心,心想這可是自己的保命金牌,不能砸了,隨後又以昏迷之後三魂七魄出竅,夢遊仙界的事吊住了桑娜和普潔的胃口,其實就是他在藍星的一些事,和藍星一些古代的事,口幹舌燥的講到傍晚,後來假裝說就在仙界遊覽了那麼多,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多的了,主仆二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林間小院。
晚上不回去也挺好的,不然這嘴都要講抽筋來,白練飛心想,昨天講了一下午故事,才講到楚漢爭霸,那兩個小祖宗要是再來,這不得編到貞觀之治了。
傍晚,山巔。
白練飛和洛紮好歹是到了山巔,這比洛紮預計的還早了一點點,不過院門緊閉,像是無人居住一般。
簡簡單單的三四間小茅屋,用籬笆圍成的院子,院子裏還有幾隻小雞在刨食著地上的蟲子,一股農家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