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詭異。
其實說起來,花蝴蝶為了混進開封府救人,真是花了大心思的。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如展昭,但為了要救出小憐,就隻得獨身赴險。於是他在附近埋伏下來,細細觀察幾日之後,決定鋌而走險,將自己化妝成展昭,然後找了個時機,提著一柄假造的巨闕劍,在展昭出門以後不久,便大大方方地走進了開封府。
豈料開封府一早就防著他的易容術,從第一天起,開封府就按照楚青想出的法子實行,每天都製定不同的口令,上至包大人,下至守門的小廝都必須掌握,而且這口令出的很刁,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卻隻是一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不僅如此,她還在某些特別的地方比如屋簷底下等等安置了一些機關。
這機關的特點就是,大方去走不會觸及,若是偷偷摸摸地潛行過來,就一定會驚動。而且潛行過來的如果是老鼠或者飛鳥,那也沒事,但如果是個人那麼大小的,就一定不能幸免。
於是乎,習慣了做賊的花蝴蝶穿著展昭的衣服偷偷摸摸地往大牢方向潛行時,很不幸也很必然地觸及了機關。
霎時間鈴聲大作,而且是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地響,每響一段就有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裏三層外三層地將花蝴蝶團團包圍。
起初花蝴蝶還很是鎮定:“你等休得慌亂,免得讓那花蝴蝶鑽了空子。”
圍上來的衙役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當如何是好。
花蝴蝶板著臉,果斷道:“而今那花蝴蝶定然就在你們其中,王朝報上口令,先讓我看看你是真假!!”
“這……”王朝與眾家弟兄麵麵相覷了一番,又看了看花蝴蝶。
“怎麼?難道你答不上來?”花蝴蝶冷笑。
這樣一頂帽子砸下來,王朝自然是不敢擔待的,連忙一拱手,答道:“你真的想知道?”
花蝴蝶怔了怔,不耐煩道:“自然是要知道的,否則問你作甚?!”
在場的眾衙役呆了一下,王朝率先拔出鋼刀,一刀就向花蝴蝶砍將過來,其餘的眾人也立刻亮出手中兵器招呼了過來。
“放肆!反了你們?!”花蝴蝶暗自心驚,躲開厲聲大喝。
“你才放肆!竟敢假冒我家展大人!!”張龍厲聲喝道。
“何必與他多說!把他拿下見大人!!”眾人這些日子因這花蝴蝶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心中對他都是憤恨,下手遂更不見留情。
花蝴蝶的武功對付不了展昭,但對付王朝馬漢四人還是可以的,於是一時間內倒也僵持得下。但這種僵持在真正的展昭出現以後就立刻被打破。
因為實在無法分清眼前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展昭究竟哪個才是真的。開封府眾人都不敢動手,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兩個雙胞胎似地人影糾纏在一起。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勝負已分,一個展昭押住了另一個展昭。
假展昭很不服氣:“在下自認偽裝不差,卻不知你們是如何認出我的?就因為觸動了機關?”
展昭押著假展昭,看著眼前屬於自己的那張臉,感覺很奇妙,於是回答得慢條斯理:“觸動了機關,還答不出今日的口令。”
“就這?!”假展昭詫異道,“我記得昨日包公也沒答出口令。”
“不錯,”展昭淡然道,“但包大人怎會爬得上屋簷去驚動機關?”
“…………”
這倒是的。就包大人那身材,莫說爬上屋簷,就是踩上去,也很可能踩碎了瓦掉下來。
花蝴蝶有點後悔自己沒化妝成包公的樣子。
這都怪包公長得太威嚴,讓他一看見就心底發慌,更遑論裝扮成那個樣子。
花蝴蝶一歎,又忍不住問道:“今日的口令究竟是什麼?”
展昭頓了頓,看著他神色微妙:“你真的想知道?”
“那是當然!”
“你真的想知道?”
“那是當然!”花蝴蝶不耐煩了,“怎個南俠竟是這般羅嗦?!”
展昭也不耐煩了:“在下也早告訴你了,今日的口令就是:你真的想知道?”
花蝴蝶:“……”
就在這時候,小憐押著楚瑜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