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卿,我隻要你好,不要太執著,你的執著總是會讓你喪失理智,最終讓自己受傷。”說著,向南風的影子越來越淡,最後那個位置隻有暗紅色的床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向南風的這句話說的沒錯,她是個習慣執著,習慣鑽牛角尖的人,而且一旦進去就再也出不來,就像當初她決定嫁給向南風的時候,元寶和爺爺包括外公外婆都勸過她很多次,她沒有回頭。當初一心報複林芳兒的時候,明月和南風不止一遍的讓她放棄仇恨,她隻道他們是太在乎秦若蘭,仍舊沒有回頭。這次,已經沒有人站出來說她不可以報仇了,她依舊不能回頭。
南風,就算以後再陰曹地府,你怪我,我也不會回頭。
臉上再次傳來疼痛,切膚之痛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手帕塞得很緊,蕭凡也隻聽得一句悶哼,若卿就昏了過去。
他看了他一眼,看到她眼角的淚之後又抬頭看了一樣屋頂的一個角落射入的一縷陽光,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地笑,看到這樣的她,你心痛麼?
他當然心痛,心痛的要死。慕容瑾窩在屋頂,像一個傻兮兮的白日偷盜的小偷,蹲在人家屋頂臉上卻帶著視死如歸的傻瓜表情。路過傳說中鬼屋的人都會看一眼房頂上那個一身華衣長相俊俏的男人,然後默默搖頭,原來這年頭小偷都長得這麼好看。
現在的慕容瑾哪裏有心情注意這些東西,他一言不發地看著屋裏的人,心也隨著刀片的上起下落跟著緊張,他看到若卿昏迷了過去之後,心情更加緊張。慕容凡明明說過會幫他,為什麼還要治療她,他明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臉是不是好看啊,他什麼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這個人而已啊。
這麼多年,他還不是不明白這個陰沉的七弟的想法,他的想法總是和比人不一樣,不知道他的開心是什麼樣子,難過是什麼樣子,更加不知道他每句話裏的意思,總之他就是一個看不透的人,這次也一樣,他看不透慕容凡在說要幫自己之後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剛才他還衝著自己笑了一下,難道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會......
蕭凡帶著笑意割著若卿臉上的腐肉,等到做完一切之後,若卿的臉被他塗上了厚厚的草藥,然後用白色的布條把整顆腦袋都包了起來,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反正過幾天這雙眼睛也會蒙上,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隻能說是蕭凡個人的惡趣味而已。作為一個又超高醫術的大夫,他最大的樂趣是在給患者治療之後各種惡搞患者。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順手把若卿的胳膊給接回原位,這個女人昏迷了之後竟然這麼合作,早知道她開始就直接把她敲昏,也省得聽她一聲聲的尖叫悶哼了,真是失策了。不過知道房頂的那個人會因此心痛,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雖然是大夫,他從來不會在乎患者的生死,他比較喜歡做的是去挑戰自己,說實話,秦若卿這次要不是臉上的傷有一定難度,而且以前師傅也做過成功的案例,他從來沒有成功過,他定然是不會接的,和那些所謂的複仇沒有任何聯係,仇恨在他眼裏和人名一樣根本不值得一提。
至於為什麼會幫慕容瑾,也許隻是自己一時興起罷了。
等他做完一切走出房間之後,慕容瑾正滿臉鬱悶之色地站在他麵前,蕭凡臉上掛著笑問:“不知道慕容公子翻牆進我家所為何事啊?”
“你知道的,我想問你為什麼會治療她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