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香追出來的本意就是為了趕跑何韌,防止他又巧舌如簧說些沒道理的話打擊隨月生,現在人跑了也好,也省得他動手。
還在想著,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捏著腰部提了起來,一瞬間的失重感讓他抱住了眼前人的脖頸,他整個人被橫抱在隨月生的懷中,公主抱,不行,他駕馭不住這個姿勢,青木香兩腳踢了踢,拍了拍隨月生的胸膛道,“月生,放我下來。”這個姿勢很奇怪的好嗎。
可抱著他的人無動於衷,直接大步跨過門檻進了屋子,身後的門也被動用靈力給關了起來,青木香被放到了床榻上。
踢動的姿勢沒來得及收回,腳無意識的把床下的褥子給踢亂了,但青木香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思去關心床鋪,他現在最應該注意的是月生,眼前的人定定的看著他,不說話,眼神幽幽的,看得他心裏麵發毛,隨即眼神從他的臉上向下移動直到剛才被踢亂的褥子上,無法忽視的視線讓他不由得蜷縮起了圓潤的腳趾。
下一秒隨月生就朝著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青木香的腳踝,手心的溫度燙的他頭皮發麻,他掙脫了幾下。
隨月生看著白皙卻因為自己泛粉的腳踝及腳底所沾染的灰塵,伸出另一隻輕輕的拂去那些髒汙,慢條斯理的清理,“前輩的腳底有好多的灰了,況且地上涼,怎麼能光腳下地呢。”隨後放開了手。
青木香頓時鬆了一口氣,縮回了腳,原來是這樣,他壯氣十足,“沒事沒事,我身體好,光個腳下地沒什麼的。”
看了看自己一片灰撲撲的腳底板,沉默的將腳給重新放回地上,心想要不還是洗個腳在上床,這樣子也太埋汰了。
可還沒等他站起身,就被人緊緊的抓住了小腿,隨月生不知從哪裏抬來了一盆水,還是溫熱的,抓住青木香那雙髒兮兮並且還因為接觸地麵冰涼的腳放進來水中,用手帕輕柔的擦拭。
他看到這一幕,眼底泛著淚光,不疑有他,青木香被刺激到了,他拍了拍麵前低著的頭,“月生,不用這樣,我……我自己來。”別人幫忙洗腳,這種事事情他怎麼能做,太沒臉沒皮了!可腳底粗糙的棉布劃過腳底柔軟部分的觸感實在太明顯,青木香不受控製的收緊了自己的手指,抓住了隨月生的頭發,“嗯~,別那麼用力。”
那手的力道更加強勁了,青木香看了過去,對上隨月生那雙瑩白的眼睛,頓時生出一種罪惡的感覺,隻想馬上結束這場折磨,收回手支著床鋪上半身往後移,卻還是被抓住了。
“前輩是不願意嗎。”隨月生說話了,但沒有放開手 。
青木香渾身起雞皮疙瘩,不是我說,你不要頂著這張清風明月,萬裏柔光的臉做著這樣的事,說著這樣的話好嗎?這個樣子很像一個受虐狂我的老天。
不過青木香一般是不會直接說出心聲的,他隻會好言相勸。
“不是不願意,是你沒必要做這些事情,也不應該,你這是伺候人你知道嗎,月生,不要委屈自己。”
隨月生卻突然眼犯淚光質問他,“前輩是覺得我沒資格嗎,為什麼何韌什麼都沒有做就可以跟前輩共處一室,前輩也不在意穿著,難道已經將何韌當成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