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黑暗之力？”鳳傾城努力換了個姿勢靠在牆邊，“你們怕我成為滅魔的傀儡？”
“對。”初塵先生點頭。
“可是我不明白，以你和青夜的能力，就算我真的被滅魔控製，你們再殺我也不遲，為何急於現在動手？”鳳傾城一直都沒相通，“還有，你既然救了我顯然不會現在殺我，為什麼？”
初塵先生眸色閃爍，似乎並不想說。
“你不告訴我，我就隻能去問青夜了。”鳳傾城佯裝要起身。
“你傷得很重。”初塵先生一把拽住她，“別動。”
“那你告訴我。”鳳傾城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你們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
初塵先生長出了一口氣，“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比如？”
“我和青夜原以為你能夠對抗無麵尊者、滅魔甚至聖君，但是沒想到你竟然因墨鐲反而被他們利用……”初塵先生看了眼鳳傾城的手腕，“而你體內的暗靈元素沉積地太快，就如你所說，現在我們想殺你很容易，但是並不代表你突破了紫階大法師後我們依然可以控製你，空間法師擁有跟滅魔一樣的能力，更別說你還是靈法雙修，這才天臨大陸算是鮮見了。”
“鮮見？”鳳傾城秀眉輕蹙，“你是說在我之前還有人是靈法雙修？”
初塵先生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但旋即掩去，“不錯，我想慕千恩就是不希望看到你越陷越深才會封住你的靈力。”
“我不怪他，”鳳傾城一擺手，“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就因為我是靈法雙修所以才會惹來那個什麼聖君麼？”
“不錯，”初塵先生點頭，“聖君原本就是龍族首領，他若是想重新稱霸，必須打敗靈域的龍族六大長老，而僅憑他一己之力是做不到的，你就是他的工具。”
“你覺得……”鳳傾城垂下頭，“成為空間法師，我還需要多久？”
“按照青夜所說，上次對戰雪狼和他的時候，你直接從元素法師變成了大法師，所以……如果再有對陣強敵的契機，相信不要兩三次你就可能成為空間發誓和魂靈術士，被體內的黑暗之力控製。”初塵先生輕歎了口氣，“所以我不能讓你走。”
“你要一直看著我？還是把我藏起來？”鳳傾城抬頭望著他，她相信至少到現在他都沒有真的想傷害自己。
“我也不知道，”初塵先生搖頭，“不過我們打算先帶你會初塵居，但是相信現在慕千恩和君北寒應該在找你，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需要先在這兒隱蔽一段時間。”
“嗯。”鳳傾城有些累，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
初塵先生袍袖下的手微微顫抖了下，他很想跟她說對不起，但是卻說不出口，在他心底深處知道，如果現在就說了對不起，將來呢？也許將來他會對她做出更加過分的事，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你真的決定不殺她？”青夜傲然立於岩洞之外，察覺到初塵先生出來冷聲說道。
“噗通。”
青夜轉身，卻看見初塵先生跪在身後，“這是做什麼？”他說這話時眼底並沒有任何同情，反而是滿滿的冰冷。
“我隻是想請你暫時放過她，”初塵先生滿麵心痛，“你知道她現在不會構成威脅，隻要她跟著我們就不會給滅魔機會。”
“如果將來她變成了聖君的人呢？”青夜挑眉。
“我……”初塵先生猶豫了。
青夜俯身看著他，“我現在可以放過她，但是條件是，如果將來她成了聖君的傀儡，我要你，親手，殺死她。”
初塵先生的身形一頓，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青夜的眼神決絕，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現在鳳傾城就會命隕，他緩緩閉上眼沉重地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
……
“連送個口信都不可以麼？”鳳傾城湊近正在煉藥的初塵先生，初塵先生轉身並不理她。
鳳傾城有些鬱悶，這個初塵先生真的太神秘了，靈力深不可測而且煉藥也絕對是一把好手，甚至她嚴重懷疑已經是真銀師者的陸鏡鸞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都被你抓來這麼久了，他們一定很著急。”鳳傾城軟磨硬泡，她試過偷偷逃走，可是還沒出初塵居就被青夜拎了回來。
“他們？”初塵先生放下藥瓶看著她，“你是說慕千恩？還是君北寒？”
“很多人啊，比如我外公、比如暖暖、慕慕和楚言……”鳳傾城故意不回答他的問題，“你看你們把我抓來這麼久，我也不知道他們找到魔物森林的入口沒，你和青夜既然擔心不是應該去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