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寒看著手中的焰火,遲疑了下。
“你知道吳邪被無麵尊者帶走得越久,就越危險,我沒有大礙,慕千恩會來的。”鳳傾城淡淡地開口。
君北寒一咬牙抽身從鳳傾城身後起來,鳳傾城沒有看到他握著焰火的手有些發抖,最終君北寒還是點燃了赤色的焰火,望著天空中騰起的紅光,君北寒的拳不由得握緊。
“傾城,”他並沒有轉身,“等我救了邪兒,就來找你。”
“小心。”鳳傾城別過頭去,她不希望吳邪有事,即便他是君北寒和蘇晚晴的兒子。望著君北寒的墨色身影消失在盡頭,鳳傾城長出了一口氣,“君北寒,我不恨你,真的……”
“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鳳傾城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青夜。”鳳傾城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
“你還真是命大。”青夜雙手環抱於胸打量著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都摔不死,還真是令人意外啊。”
鳳傾城此時全身依然痛得無法行動,她倚靠在山石上警惕地瞪著青夜和他身旁的初塵先生,“想不到你居然騙我。”
“跟他無關。”青夜一擺手,“不過鳳傾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君北寒走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說罷青夜身形一晃化為神獸青蟎,巨大的蛇身將彈向鳳傾城,將她死死地纏在當中。
“噗!”鳳傾城又是一口鮮血,雙手緊緊地抵住青蟎的身子,卻使不出力氣。
“青蟎,住手!”初塵先生察覺到鳳傾城的異樣,飛身及至近前一把擋住青蟎張開的血盆大口。
“你做什麼?”青蟎昂首望著他。
“她沒有靈力。”初塵先生看到鳳傾城臉色慘白焦急地開口。
青蟎狐疑地盯著鳳傾城,“不可能,那日她分明已經進階成青階大法師……”
“你先鬆開。”初塵先生眼底的擔憂並不似假,鳳傾城心中閃過一絲狐疑,莫非青蟎之前所為真的跟他沒關係?
“好,不過你要記住……”
青蟎的話未說完初塵先生打斷了他,“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見他如此說青蟎這才極不情願地鬆開鳳傾城。
“你怎麼樣?”初塵先生俯身要扶鳳傾城。
“別動,不然我就拉你一起死。”鳳傾城說話時口中依然流出赤色的鮮血。
初塵先生低頭看了眼腰間抵著的匕首,苦笑了下,“你以為你的匕首可以傷了我?”
鳳傾城並沒說話,隻是瞪著他。
初塵先生稍一用力就將鳳傾城握著匕首的手挪至一旁,碰到鳳傾城的手時他微微一愣,“你染了風寒。”
見鳳傾城依然不理他,初塵先生歎了口氣,“你的靈力被誰封住的?”
“與你無關。”鳳傾城倔強地轉頭,即便他剛剛從青蟎的口中救了自己,也不代表他不知道青蟎想殺自己。
“是慕千恩?”
“你……怎麼知道?”
“嗬,”初塵先生淡淡地笑了,“害得你這麼慘,難得你還不想殺了的,想必是為了你好,能這麼做的估計就是他了吧?”
鳳傾城咬了咬嘴唇,“為什麼他要殺我?就因為黑暗之力?”
初塵先生眼神閃爍,從袖中拿出帕子輕輕替她擦拭唇邊的血,鳳傾城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們接近我到底有什麼陰謀?”
“鳳傾城,你總算明白了麼?”青夜冷笑道。
“青夜……”初塵先生扭頭看著青夜。
“果然。”鳳傾城美眸一緊,匕首對著初塵先生的後頸猛地紮了下去。
青夜一抬手罡風迎著鳳傾城而去,鳳傾城被他這一擊正中心口,腦中一片空白身子軟軟地歪向一旁,匕首跌落在雪地中。
“你做得太過了。”初塵先生的聲音有些冰冷,扶著鳳傾城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你做得不過麼?即便知道她很快就會無法控製你也舍不得下手?”青夜冷笑道,“我說過她不是她,你執迷不悟又是為了什麼?”
初塵先生俯身抱起鳳傾城,“我要救她。”
“我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青夜見他心意已決隻得轉身而去。
看著懷中昏迷的鳳傾城,初塵先生眼底帶著一絲堅決……
當君北寒看到白狼背上的吳邪時,幾乎按耐不住心中的狂跳,“邪兒!”
吳邪緩緩睜開眼,“父皇,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君北寒將吳邪一把摟入懷中,他的臉和手冰涼但索性沒有大礙,“邪兒,白狼是怎麼找到你的?”
“抓我的人本來要殺我,後來一個紅色鬥篷的人出現,讓他放了我,再後來他們就都走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白狼背上了,我記得他們稱那個人為滅魔大人。”吳邪突然想起了什麼,“父皇,是傾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