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寶藏，就直接上！獨臂老大向來是個激進派，從來不會因為別的無關緊要的東西礙手礙腳，反正他就一條命，賭一把，輸贏無所謂！
鬱安默默抓住旁邊的桅杆。
真是一群瘋子。
船身搖晃著，徑直衝向漩渦中心，瞬間被這巨大的黑暗吞噬，掉入深海之中。
“避水——”
鬱安聽見獨臂老大怒喝一聲。
在海水淹沒過來之時，鬱安撐手召來水靈，四周的海水自發往別處退去，在他周圍形成一個氣泡。船身的顛簸漸漸平息，四周的水流也不再向初入漩渦時那般猛烈。
鬱安摸黑抓緊桅杆的繩子，避免自己被高速墜落的船體甩飛出去。
四周一片寂靜，除卻轟轟的水流聲，再無半點聲息。他們仿佛已經墜入深海，此處沒有一絲一毫的光線，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這種死寂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很久，甲板上陸陸續續地，隱隱發出淺淡的光芒。不亮，但足夠他們看清事物了。
鬱安仔細看去，甲板上好幾處木板已經被水流剝落，估計船身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這剝落的木板下麵，竟然鑲嵌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
這群海寇，還真是意外地富裕。
難怪他們會選擇這種大型貨船出海。
夜明珠的亮度不大，但在這一片死寂的黑暗中也還算有用。借著這微弱的光芒，鬱安發覺周圍的海寇都往自己的腰間係著腕口粗的麻繩，結結實實的係在船上，一個都沒少。他們看起來是早有準備，各個周身都有一個空氣泡。
船身在水流中顫動，特意改製的船槳自船身的兩邊撐開。原本隨著水流橫衝直撞的海寇船，此時也漸漸平穩的在海中行駛。
海寇老大掌著舵，大聲道：“兄弟們，馬上就是鮫人的地盤，是生是死，能拿多少東西出來，到時候可就看我們的本事了！”
“放心吧老大！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搬空海神域的寶貝再死！”
“老大萬歲！”
海寇們漸漸適應水流，個個摩拳擦掌。這生龍活虎的勁頭，倒是完全看不出來這些海寇之前還與鮫人惡戰一番。
鬱安站在桅杆邊，躲過幾個被水流衝暈的幾個鮫人，看見他們被急速的水流衝向後方的黑暗中。鬱安想了想，也從桅杆上拆下一段麻繩，係在自己身上。
“這些海寇手裏的東西還真是多，又是法陣又是避水丹的。連這船都是精心改造過的。”
他剛係好，冷不丁發覺身邊站著個人。湘湘倒是沒有像其他人那麼狼狽，四平八穩的站在甲板上，似乎再強烈的水流，對其都沒有威脅。
鬱安深知他話裏有些話，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他沒有作答，隻是略感好奇地看著依舊是人族形態的湘湘。明明這裏已經是水中，湘湘可以在水中呼吸，但卻沒有和其他鮫人一樣化出魚尾。
湘湘冷冷看著他：“我不喜歡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