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遊泳？
聽到這個回答，鬱安詫異不已。
哪有鮫人不喜歡遊泳的？
鮫人生來就是最親近大海的種族，大海是他們的故鄉，也是他們死亡的歸宿。聽見一個鮫人說不喜歡遊泳，這可是聞所未聞。
鬱安斟酌道：“那你喜歡人族嗎？”
湘湘壓根不想搭理他，毫不客氣的白他一眼：“人族抓了我姐姐，還威脅我，你覺得我像是會喜歡人族嗎？”
鬱安：“不像。”
這倒是在鬱安意料之中，但鬱安也並不打算規勸湘湘。
畢竟是異族，還受到異族人的脅迫，湘湘會喜歡才是怪事。更何況，若是要強行改變其想法，也不過吃力不討好。
“你那隻鳥呢？”湘湘忽然問他。
鬱安倒是沒想到湘湘會突然問起小師弟，還沒說話，小紅鳥已經從他的衣袖裏鑽出來，叼著他的衣服往上爬，再度霸占他的肩頭。
小紅鳥身上的體溫已經降下來，再沒有發熱昏迷的跡象，渾身暖烘烘的，像個小火爐一樣靠在鬱安臉邊。
鬱安緩緩動動肩膀，忍了。
湘湘一看這小紅鳥竟然還在他身上，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默默退開幾步。
“海底遺跡，海神域……你知道裏麵有什麼嗎？”鬱安想起正事來。
湘湘無所謂的道：“金銀、珠玉、天靈地寶……都是俗物，沒什麼兩樣。”
鬱安：“你似乎很了解？”
“……鮫人族人盡皆知。”湘湘無語的翻個白眼，越發不待見鬱安和小紅鳥，眼底的閃過不明的厭惡，“你若是想要法寶，盡管去拿就是。隻要你能從海神域裏麵活著出來。”
“很危險？”
“你見過有不危險的秘境嗎？”
湘湘披著披風，看向漆黑的大海深處。“海底遺跡是海神的居所，曆代海神的寶藏都在那裏。那天晚上，我聽見南雲先生對你說的話了，你要是想要救你這隻蠢鳥，我可以幫你。”
湘湘眼神平靜且真摯地看著鬱安。
鬱安聞言，著實沒想到湘湘原來早就知道他的目的。明明那天晚上，他並沒有感覺到別人存在。
不過這也無關大雅，他笑道：“你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辦法幫我？”
湘湘不答，輕哼，轉過頭再不理人。
鬱安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咱倆對彼此都各自有數，幫不幫我倒是其次，不來幹預我已是極好了。”
兩人沉默一瞬。
“我討厭那隻鳥。讓他離我遠一點。”湘湘突兀的開口，語氣厭惡。
鬱安訕訕的摸了把小紅鳥的羽毛，在心中歎道：“可憐的小師弟，這還是你長得這麼大第一次被如此嫌棄吧。”
小紅鳥：“？”
不過鬱安猜測，湘湘應該倒也不是討厭小師弟本鳥，估計還是因為小師弟的血脈和靈根都是火屬性，正好與水族相衝。
畢竟鮫族和不死鳥兩族，向來也是兩看生厭，曆來井水不犯河水，巴不得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鮫族當初選擇留在人界，其中原因，大抵也有部分原因是留在人界，就能夠不與妖族之首的不死鳥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