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禮禮早上是被熱醒的。
初秋的早上有點涼涼的，但是宋鶴鳴睡在她身邊，像個火爐，源源不斷地散發熱量。
秋禮禮動了動，掀開薄被，想透透氣。
這樣細小的動作就能把宋鶴鳴弄醒，他看她還沒睜眼，以為是她睡覺不老實又在亂動，宋鶴鳴撐起來謹慎地把秋禮禮的腦袋放到自己胸口附近。
看她沒有什麼反應，依然閉著眼，才鬆了口氣。
可惜秋禮禮隻安靜了一小會兒，然後她忍不住在他懷裏動了動腦袋。
她悄悄睜開眼，仰頭看宋鶴鳴。
那個角度隻能看到宋鶴鳴的下巴。
他下頜線清晰，即使睡覺也沒有雙下巴。
太太太好看了。
秋禮禮癡癡地多看了幾秒。
“在看什麼？”
宋鶴鳴在她動了動腦袋的時候就醒了，他故意在她偷看他的時候睜眼。
被抓包的明明是秋禮禮，最後臉有點紅的卻是宋鶴鳴。
“你也醒啦。”
秋禮禮嗓音裏還帶著一些慵懶，然後自然又熟練地往他懷裏拱了拱，憑借肌肉記憶伸手去摸宋鶴鳴的腹肌。
肌肉分明，手感細膩。
她現在也不覺得熱了，隻知道在他腰上上下亂摸。
宋鶴鳴沒阻止她的動作，但他非常奇怪。
秋禮禮做這個動作太過熟練，還有昨晚她意識迷糊的時候說的“怎麼每一個第一次都這麼痛？”。
每一個第一次。
她還有幾個第一次？
秋禮禮身體青澀，行為思想卻極其不青澀。
但是很快宋鶴鳴就來不及深想了。
他腰上那隻小手太不老實了，把他攪得心猿意馬。
宋鶴鳴按住秋禮禮的手指，雙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往自己身上提了過來，眼底流露出很深的欲念：
“還要嗎？”
他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昨晚幾乎沒怎麼睡，前幾天因為壽宴的事情，他也睡不好。
但是宋鶴鳴絲毫考慮不到猝死的問題。
因為現在他整個人心都是滿滿的，他隻想及時行樂。
之前自律克製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生信條通通被他扔到了一邊。
秋禮禮慢吞吞地從他身上下來，又伸手將他的衣服整理好，然後卷著被子往旁邊挪了挪：
“休息休息吧，我真的不太行了哎。”
之前喜歡張牙舞爪的小狐狸現在突然變老實了，對他發號施令居然不再趾高氣昂，而是慫慫的。
她眼圈下麵還是黑黑的，明顯就是沒睡好。
那好吧，那隻好放過她了。
宋鶴鳴整理好秋禮禮的頭發，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
“宋鶴鳴——”秋禮禮沒有力氣再碰宋鶴鳴了，她很累，腦子也亂哄哄的，在被子裏動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到底想問什麼問題：
“你昨天好像睡得不好，我感覺到你好像總是在給我蓋被子。”
她沒有睜開眼，看不到宋鶴鳴眼神裏的閃躲。
“我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太好。”宋鶴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打算把自己生病了的事情告訴秋禮禮。
她太愛哭了，昨晚她看到他背後被爺爺拿拐杖打出來的烏青也哭個不停。
況且他的病已經快好了，沒有必要。
宋鶴鳴拍拍秋禮禮的腰：
“你再睡會兒，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