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感情這事上,他從來沒讓集團的長輩和董事們失望過。
所以在出了鍾韻這檔子事後,對宋老爺子的打擊尤其大,直接撤了他的職位,禁足在宋氏公館反思。
要說以前投資失敗,宋知行禁足反思也應該習以為常,家族使命在他肩上,縱然小時候有再多不公,他要比弟弟少了很多選擇權,也沒聽宋知行抱怨過一句。
這次禁足宋知行全然沒有配合過,甚至提出了放棄宋氏繼承權,讓老爺子給他自由。
氣得老爺子在家裏直張鼻孔罵了好幾天。
旁人不知道,宋知行在家時可沒少幫自己大哥擋過老爺子的棍子。
秋禮禮知道一些內情,也顧不上眼下什麼情況,立刻答應:
“我離花園那邊近,客房,禪房我都去找找,你在主樓那幾層好好看看。”
她發號施令,宋知景那邊應下,就開始找人。
宋鶴鳴蹙眉看著她腳下的細高跟,怕她摔倒,索性懶得管旁邊的賓客怎麼看了,也在秋禮禮後麵跟得也緊。
花園深處有一座宋老爺子親自設計修造的禪房,那裏離客房間近,單獨的仿古建築,三麵紅木推拉門,內部視野敞亮開闊。
為了達到靜心的目的,其中擺設極少,僅在正廳擺了一些“靜心”“修身”等牌匾。
一旁的回廊側,放置了一張案幾,上麵供書寫之用。
這是老爺子修身養性的地方,用來告誡宋氏家族裏的人,無論在外有多少世俗之事纏身,踏入禪房,就得靜心凝神,心無雜念。
可這樣的世外桃源也是宋知行經常禁足的地方。
小時候他被罰,秋禮禮和宋知景經常偷偷過來給這位嚴肅又古板的大哥送好吃的。
秋禮禮熟門熟路帶著宋鶴鳴來禪房找人。
推拉門並沒有上鎖,禪房四周也沒有人。
秋禮禮正欲上前,就聽到空蕩的禪房回蕩起輕輕的抽泣聲。
有人在裏麵。
花園深處是有門禁的,能刷臉進來的就那麼幾個。
聽這哭聲像是女生,這麼多年被宋家特殊關照過的女孩兒也就秋禮禮一個。
“噓。”秋禮禮突然拉了一把宋鶴鳴,衝他比手勢:
“安靜點,一定是知行哥帶著阿韻過來了。”
宋鶴鳴頓住腳步,靠在柱子上問她:
“要不你一個人進去看?”
他和宋知行鬥了這麼多年,他不想去管宋知行的風流韻事,如果不是秋禮禮,他聽都不會多聽一句。
秋禮禮順著推拉門縫往裏走了兩步,又突然出來。
宋鶴鳴好奇發問:
“怎麼?”
秋禮禮伸手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用氣聲小聲警告:
“安靜點兒,裏麵狀況不太...”
她支支吾吾了兩句,沒說明白。
宋鶴鳴本來還有點疑惑,他剛才眼裏都是秋禮禮,沒想過屋內會發生什麼。
現在看她臉色漲紅,又說不出來什麼話,順著禪房窗縫往裏掃了一眼。
“.....”
宋鶴鳴的耳根也瞬間紅透了。
禪房裏,鍾韻被宋知行放在那張古木書案上坐下,身下,大腿邊日常練字的宣紙散落一地,墨汁被打翻。
最吸引人的還是鍾韻手上緊緊攥著的一隻翡翠發簪。
比上次她送秋禮禮的那隻種水還要好上好幾倍。
宋知行將手探進她的衣裙裏,偏偏神情看不出半分時常。
聲音卻沉聲得可怕:“你來幹什麼?”
鍾韻咬唇,對上他接近逼迫的視線:
“我來..還你的東西。”
她想製止宋知行的動作,卻渾身發軟,隻好斷斷續續地解釋:
“這隻發簪太貴重,我..還不起。”
“我什麼時候要你還過?”宋知行麵色仍然十分冷峻,反問她:
“要是件件都讓你還,我倒想知道,你想要怎麼還?”
他不知想起什麼事,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說說看?是不是還要像上次那樣,肉償?”
宋知行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幾乎貼在鍾韻耳邊。
鍾韻表情有些痛苦,又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伸手無力地掰著宋知行的手臂,紅著臉又小聲地解釋:
“宋知行,我沒有別的意思,聽說你最近過得不太好,作為朋友,我覺得我也有義務過來看看你。”
宋知行在她耳邊低聲笑了出來:
“你確定你是拿我當朋友?”
鍾韻無聲地點點頭,眼睛霧蒙蒙地,她似乎完全不清楚自己在答應些什麼。
宋知行神情複雜地看著眼前的鍾韻,斂眸驀地笑了出來:
“鍾韻..”
他伸手解著她的衣裙,呼吸漸漸沉重起來:
“你的身體都比你的嘴裏的話要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