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韻和宋知行的感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扯清楚,禪房裏正在上演春宮大戲,好在這裏有門禁,不會有人來打擾。

秋禮禮和宋鶴鳴也更不適合在這種旖旎的氛圍裏再偷聽什麼。

秋禮禮轉過頭,剛好撞見宋鶴鳴從窗戶那邊收回的視線。

她看向窗內,一把拉住宋鶴鳴躲到柱子後麵,捂住他的眼睛小聲命令:

“你不許看!”

宋鶴鳴不動聲色地將秋禮禮的手拿了下來,垂眸認真地問:

“我為什麼不能看?”

他耳朵有些紅,臉上卻一副斯文禁欲的正經模樣。

屋裏時不時傳來幾聲嚶嚀,還伴隨硯台摔在地上的聲音。

室內的曖昧厚重的能滴出水,門外偷聽的兩個人尷尬到麵麵相覷。

秋禮禮身板都僵直起來,她抬頭仔細打量宋鶴鳴。

反正她知道,宋鶴鳴此刻臉上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

這回她沒在甩開宋鶴鳴的手,而是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宋鶴鳴順從地跟著她走了好遠,花園沒冷氣,夏日天氣燥熱。

兩人急著找人,額頭上早就沁出了細密的汗。

直到途經一間客房,宋鶴鳴提議宴席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宴,不如先去客房歇歇避避暑。

全然不顧聞北到底發了多少條短信催他。

這客房是中式布置,客廳中間是圓桌,圓桌上擺著待客的水果,上麵還掛著露水,明顯是剛剛有侍應生過來放的。

今天公館客人多,本身宋氏公館當年就因為華麗大氣的設計風格備受業內矚目。

有些喜歡逛園子的客人自然要好好參觀這棟中西合璧的建築,所以這裏的每間客房都足以讓賓客臨時落腳休息。

冷氣,水果,茶點都準備的十分充足。

秋禮禮進客房要鬆手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宋鶴鳴已經從被她抓著變成牽著她。

在秋禮禮心裏,宋鶴鳴本來就是十分親近的人。

尤其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她也顧不上想太多。

現在兩個人走進房間,在圓桌旁邊的紅木椅上坐下,手還交織在一起。

宋鶴鳴眼裏溢出笑意也不肯鬆開: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為什麼我不能看?”

沒話找話講。

秋禮禮一臉不高興地抽回自己的手掌,不滿地反問:

“你很想看人家情侶醬醬釀釀嗎?非禮勿視你懂不懂呀?”

宋鶴鳴手上落空,他笑笑沒否認。

他看到秋禮禮頭上泛出細密的汗,又將桌上的冰鎮水果推到她麵前。

秋禮禮一邊吃著桌上的葡萄,嘴裏一邊不受控製地開始八卦:

“以前看知行哥就是個刻板嚴肅的大哥,身邊一旦有女人靠近,他恨不得彈出八百米遠。”

“真沒想到今天還會把阿韻帶到禪房做這種事情。嘖嘖...果然男人開了葷就變衣冠禽獸了。”

上一世結了婚後,老男人宋鶴鳴從第一次的技巧青澀,到後麵無師自通地學會讓秋禮禮欲罷不能的各種花樣兒,前前後後也就不到兩周時間。

有時候不是不配合,是她體力實在跟不上常年健身的宋鶴鳴。

秋禮禮眨眨眼,咬破葡萄,嘴唇也被汁水染得亮晶晶的。

她腦子裏閃過一些情欲的記憶,忍不住感慨:

“他們玩得好刺激啊,還好你現在還沒有什麼這方麵的經驗。”

她這話一說出來,兩個人同時愣住。

宋鶴鳴慢騰騰地折著紙巾為秋禮禮拭去額頭上的細汗,幽深的眼眸始終緊盯著她:

“我是沒經驗,難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