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鏡上的白熾燈照的她瓷白的皮膚透亮嫩滑。
宋知景看入了迷,甚至想伸手戳兩下,看看和雞蛋白對比,到底哪個更嫩。
“哦?”
宋知景收回著迷的眼神,似乎很有興趣地看著秋禮禮:
“那現在不是更有意思了?”
鏡子裏,秋禮禮對上宋知景玩味的眼神。
屬於青梅竹馬天生的默契,她立刻明白宋知景的意思。
秋禮禮那雙狐狸眼瞬間露出壞壞得淺笑。
過了幾秒,她又搖了搖頭,黯然失落,自我否定:
“宋鶴鳴很有分寸的,就算再吃醋,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更何況這還是你們宋家的家宴。”
宋知景注視著秋禮禮,哈哈地笑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秋禮禮會喜歡宋鶴鳴。
這兩個人對感情都帶著一種天真。
褒義的天真。
至少那天宋鶴鳴在爺爺麵前展現的失控行為表示,他可能會做出更失格的事情。
宋知景難得收起真誠陽光的笑容,用一種半真半假的戲謔語氣說:
“敢不敢打個賭?”
“什麼?”秋禮禮其實已經猜到宋知景想打什麼賭,但以她追宋鶴鳴這麼久的經驗來看,她覺得不可能。
宋知景沉吟片刻:“就賭今晚宋鶴鳴就會跟你告白。”
“行啊,我賭不會。”秋禮禮漫不經心地說。
她根本沒把這個賭約放在心上。
這種場合,宋鶴鳴怎麼可能會失格。
“成。”宋知景點頭:“你賭輸了的話,就算以後和宋鶴鳴好了,也不能不理我。”
這是什麼奇怪的賭注,秋禮禮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那我要是贏了呢?”
宋知景笑著拿起化妝台上的珠寶仔細欣賞:
“你贏不了。”
“那算什麼賭約?”秋禮禮不滿地看向他。
宋知景拆了一隻玻璃種水的翡翠手鐲,往秋禮禮細白的手腕上套。
他不可避免地要捏起她的手腕。
這隻玻璃種花了他八十萬,才從一個老收藏家那裏買到。
宋知景沒有回答秋禮禮的問題,隻是體貼地說:
“總是覺得你這套衣服少了點什麼。”
美玉應該配美人。
“現在看才完美了。”宋知景笑著鬆開她的手。
斜靠在化妝桌邊,懶懶地打量秋禮禮。
目光非常貪戀刻意。
秋禮禮沒怎麼在意,抻了抻胳膊,滿意地看著手上的鐲子,而後又記起賭約:
“你還沒說賭注。”
宋知景伸手敲了敲鏡子,示意秋禮禮看鏡麵。
宋鶴鳴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裏麵。
他陰沉著臉,看著宋知景。
沉默地對峙。
宋知景仿佛沒看到他冰冷的視線,隻和鏡子裏的秋禮禮對視。
“你看,我說你贏不了吧?”宋知景勾著嘴角低聲說:
“宋小三兒要進來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