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鳴拉她的力氣並不大,秋禮禮依然靠著牆不肯走。

“為什麼吻我呢?”

秋禮禮對上了宋鶴鳴晦澀的眼神。

上一次親吻,是她病了,燒壞了腦子自己主動湊上去。

那這一次呢?

她還清醒著,他總不會不承認吧?

她不肯再讓步。

宋鶴鳴聲音沙啞,聽起來有些壓抑:

“想讓你安靜一點。”

吻住了就能讓她閉嘴。

他也不會再從她嘴裏聽到和其他男人有關的話。

至少接吻的那些時間,他不用再因為這些話煩躁,困擾。

他沒鬆開秋禮禮的手腕。

低頭用指關節輕輕在她凸起的那塊骨頭上來回摩挲,好像在服軟,又好像在認錯。

秋禮禮抽離手腕,再次取得了兩個人之間的主導權。

她抬頭瞪著宋鶴鳴。

“如果你不是你來打擾我,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有男朋友了。”

“和誰?沈恪麼?”這次宋鶴鳴回應的很迅速,情緒之中是他自己都無法控製的躁動。

“不可以嗎?和沈恪還是和別的男人,對你而言重要嗎?”秋禮禮靜靜地注視著宋鶴鳴:

“我現在是單身,選擇和哪個男生date是我的自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嗎,麵對我,定力能好到無動於衷?”

宋鶴鳴感到窒息,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秋禮禮最討厭他這樣,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你要是真的能做到對我無動於衷,又為什麼一而再地親我?”

她往前半步,逼近宋鶴鳴,繼續質問: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宋鶴鳴很想點頭,坦然地回答:對,我不喜歡你。

但他忽略不了自己心底快要溢出的澎湃。

為什麼親她,他說不出口。

無非就是人類最原始,最獸性的衝動。

他其實一點也不清楚,隻是想讓她閉嘴。

觸覺變得遲鈍。

等他有理智時,已經吻到她了。

總之今晚,他一定要把她送回家。

他一點也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宋鶴鳴又重複了一遍:

“禮禮,你喝多了,該回家了。”

他立在原地,機械地說著自己的話。

完全不管秋禮禮問了什麼。

他腦子裏根本想不了別的,隻有一個念頭:如果真的秋禮禮非要在今晚勾引一個男人做什麼,這個人必須是他。

這真是個瘋狂的念頭。

以他的身份,完全不該產生這種想法。

宋鶴鳴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對秋禮禮的身體產生這樣近乎病態的迷戀。

他根本不滿足於隻親吻她的唇,親吻她的肩頭,胸口。

還想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就像他夢裏那樣。

上一秒還在辦公室裏輕吻,下一秒就回到酒店套房。

他在主臥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迫不及待地為她寬衣解帶。

像餓了很久的野獸,急不可耐地啃噬著她。

吃掉她的全部,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夢醒了。

秋禮禮決堤的眼淚是休止符。

她最討厭宋鶴鳴這樣,擺出一副陌生人的姿態。

她積累已久的挫敗情緒忽然在這一刻崩潰。

宋鶴鳴怎麼可以這麼冷漠。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再追你了。”

秋禮禮聲音裏帶著哭腔。

可能真的是她錯了。

隻有她還活在上輩子,傻傻地以為宋鶴鳴真的喜歡她。

她被寵得太理所當然,才會有這種錯覺。

現在的宋鶴鳴和上輩子的宋鶴鳴就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她不該混為一談,也不該唱獨角戲。

“不喜歡我還親我。”秋禮禮忍下了眼淚,覺得自己又委屈,又難受:

“下次再這樣,我就要揍你了,渣男!”

她眼淚要掉不掉地含在眼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