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承受不住秋禮禮這樣哭。

解釋的話剛說完,秋禮禮猛地撲進宋鶴鳴懷裏。

宋鶴鳴覺得自己的領口快被眼淚弄得濕透。

偏偏懷裏的人說話還委屈巴巴:

“我又不是隨便誰都可以,除了我爸爸以外,我隻對你一個異性這麼放心的。”

說完秋禮禮哭得更凶了。

宋鶴鳴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很快又反應過來,隻有他一個異性。

那就是說宋知景也除外了?

宋鶴鳴心裏放下一塊小石頭,剛才的怒氣也小了不少。

他不想再和秋禮禮糾結其他男人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也不想再撒謊解釋她舌尖為什麼會痛,他的嘴角為什麼會出血。

宋鶴鳴轉移話題:

“那你現在病也好了,也可以說話了,下周有六門補考,你是不是該好好學習了?”

秋禮禮鬆開手,一臉不情願地看著宋鶴鳴。

雖然她現在很不開心,但宋鶴鳴說的是事實。

就算之前複習的還不錯,病了兩天,有些知識點也忘記了。

今天還是周日,考試周前的最後一天了。

“可是我現在很餓,睡了好久,肚子空空的。”

秋禮禮拍了拍平坦的小腹,她才大病初愈,根本不想下樓出門吃東西。

並且油膩膩的外賣一點也不好吃,沒有宋鶴鳴親手做的飯可口。

宋鶴鳴看著她那雙狐狸眼,傻乎乎地將自己主動送上了門: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外賣不健康,你現在身體剛好,不能吃。”

他話音剛落,秋禮禮臉上就露出了藏不住的小驕縱,還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眉毛止不住地往上揚,眼睛裏也都是可愛的狡黠。

宋鶴鳴立刻明白,她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大小姐就是想吃他做的飯。

她的脾氣還真是多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來去自如。

“除了很臭很臭的,味道太大的食物,其他的我什麼都吃的。”

秋禮禮背著雙手走到宋鶴鳴辦公桌前,雙手撐開書朝他眨眨眼:

“那我就在這裏看書等你咯。”

大小姐嘴裏說著自己不挑食,實際上等到宋鶴鳴去了超市,和她視頻的時候問她,才知道她的“什麼都吃”到底是多麼鬼扯的話。

宋鶴鳴:“菠菜吃不吃?”

秋禮禮搖頭:“口感太澀了。”

宋鶴鳴:“那生菜呢?”

秋禮禮繼續搖頭:“味道怪怪得。”

宋鶴鳴:“上海青?”

秋禮禮勉強應下:“還可以吧。”

宋鶴鳴歎了口氣,默默在心裏記下:她不喜歡吃蔬菜,上海青勉強可以。

他又挑了一點牛排和海鮮,大小姐沒有拒絕太多。

周末的午餐異常豐盛。

宋鶴鳴用蝦仁和雞蛋做了碗鮮美的雞蛋羹,又煎了牛排,將蟹肉,鮑魚,貝丁切碎做成海鮮粥,最後清炒了一盤上海青。

都是清淡口味的。

秋禮禮拿著小勺子把一小碗雞蛋羹吃得幹幹淨淨,又吃了一半牛排,最後喝了四分之一碗海鮮粥。

“我吃飽了。”

秋禮禮下意識地把桌上的碗和盤子往宋鶴鳴的方向推了推。

宋鶴鳴看她的動作,哼笑一聲,問:

“你不會是想把吃不完的飯菜都推給我吧?”

他憑什麼以為他會吃她的剩飯剩菜呢?

秋禮禮點頭,認真地眼神中又帶了點戲謔:

“可是你哄我喝了兩碗南瓜粥,我隻喝了一碗半,剩下的半碗是你幫我喝掉的。”

那天哄她喝一勺藥,她要和兩勺南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