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如果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要在我生病的時候這樣照顧我?”

被這樣拒絕,秋禮禮覺得有些不理解。

還有點委屈:

“你還喂我吃藥,抱我睡覺。”

她隻需要拉拉他的袖口,他就會按照她的意思陪她。

這樣對她,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

她才不相信宋鶴鳴的胡說八道。

“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宋鶴鳴想了很久,沉聲給出一個答案。

其實秋禮禮如果不這麼說,他根本發現不了,他正在一次又一次被她影響。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引線裏的燃料,在他身體裏埋下待燃的火種。

看似毫無痕跡,不疼不癢。

實際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隻要觸碰到秋禮禮,那些火種就會被盡數點燃,通過靜脈血液,將熱度傳遍全身。

就像他無法自控地吻她一樣。

這種感覺對於宋鶴鳴來說很危險。

他的理智在她身上被灼燒幹淨。

而她的目光卻會為別人停留,輕而易舉地拋開他,再去和別人約會,對別人嬌笑,甚至還有可能親吻別人。

最後...再和宋知景糾纏不清。

他不能忍受。

他接受不了會被這樣對待。

“對朋友的關心?”秋禮禮搞不清楚他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以任何一個朋友生病了,你都會這樣對待她嗎?”

“把她接到你的辦公室或者酒店裏去,然後再這樣照顧她?

“最後和她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秋禮禮越想越多,情緒越積越委屈,脾氣也越積越大。

原來她不是會被特殊對待的那一個。

不管宋鶴鳴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樣拒絕的話講出來,他都沒有思考過有多傷她的心嘛?

她生病了已經很難受了,為什麼還要被他這顆榆木笨腦袋這樣氣?

宋鶴鳴看著秋禮禮的眼圈兒越來越紅,最後眼眶裏水汪汪的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立刻又慌了神。

在他的印象裏,秋禮禮除了第一次見麵差點落淚,其他的時間都是笑眯眯地,開心得不得了。

如果她哭了,一定是很難過了。

宋鶴鳴很快反應過來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不像秋禮禮那樣,是健全家庭出來的小孩,不善於去大大方方表達。

甚至在不經意的時候,說出的話還會刺傷她。

宋鶴鳴努力斟酌著接下來的字句,害怕說錯話秋禮禮接下來哭的會更厲害:

“我沒有啊。”

他立刻否定了秋禮禮問出來的話:“我隻對你一個朋友這樣。”

“你不是說你爸爸出差了,家裏就剩下一個人了,如果我讓你一個人回家,就沒人照顧你了。”

宋鶴鳴伸手想去幫秋禮禮擦掉眼淚。

小姑娘頭一偏,哭得更凶了。

就好像被惹哭的小朋友,如果放她自己在牆角委屈還好。

一旦開始哄了,她的眼淚隻會越流越多,根本刹不住車:

“可是你剛才拒絕我了。”

“對我說話也很凶。”

“我明明沒有玩弄你,如果主動親了你一下也算的話,我跟你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宋鶴鳴想幫她擦眼淚的手懸在空中,猶豫地捏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落在她的腦袋上:

“我沒有凶你,我隻是生氣,如果那天你病得沒有意識了,是不是遇到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這樣照顧你?”

“如果他們對你做了不好的,不安全的事情呢?”

宋鶴鳴無奈地說。

他想到這些就覺得心裏悶得慌,也根本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