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荒島上的一處懸崖邊。
歐陽蕭克帶著妹妹歐陽依雪坐在岩石上,聽著潮水撞擊岩壁的轟鳴聲。幾隻海鷗跟隨著一隻機械鳥飛行,那也是老李的發明,主要用於監控島上情況。
蘭斯洛特聽說歐陽依雪的病情後,同意歐陽蕭克帶她在基地附近隨意逛逛。以他的話說,“我也是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哥,這裏風景真不錯。”
歐陽依雪蹦蹦跳跳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是嗎,可能是待習慣了,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
“那你真幸福。”
“嗯?怎麼說?”
歐陽蕭克不解,身處荒島還會有心情欣賞風景嗎,以後有時間可以去問問那些荒野求生的大師。
“我在英國時每天都呆在高樓大廈裏,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周末活動是什麼嗎?不是聚會party,也不是去電影院看場好看的電影,而是獨自去爬山。”
“爬山?”
歐陽蕭克憋住笑,“你怎麼還有這愛好。”
“沒辦法啊,爬山是最接近大自然的方式,那麼大的一座山,在城市建立前就趴在那,它散發一種古老的氣息吸引著我。站在山頂時,就好像被巨人抱在懷裏,很有安全感的。”
歐陽依雪自顧自說著,眼神閃耀著光芒。
“小時候爺爺經常帶我們進後山,但現在你應該知道,那很危險。”
歐陽蕭克心念一動,回憶起後山的那群黑虎,有時間還是要探探這塊禁地。
“危險又怎樣,現在我們正站在一座荒島上,荒島哎,你不覺得很酷嗎?”
歐陽依雪反問。
歐陽蕭克深深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沒救了。小時候就不該帶著她去後山,結果養成這樣的習慣,還說什麼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哥,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歐陽依雪背向海風,頭發淩亂,她眯著眼忽然笑著問道。
歐陽蕭克一怔,全身緊張的像一塊石頭,他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什麼活多久?瞎說什麼呢。”
“不用騙我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歐陽依雪背過身麵朝懸崖,張開雙臂迎接海風。
“這裏所有人都對我笑,我能感受出,那是一種對臨死之人的同情。”
一層巨浪湧動過來,撞擊懸崖下方的岩石,激起的水花有一丈多高,歐陽依雪擦去臉上的海水。
“但我很開心,因為知道了你有一群要好的朋友,我也算是看清了真實的你……”
荒島地下監控室。
一群人聚在監控屏幕前,偷聽著兩人的交談。
“真是聰明的女孩。”
“真是令人感動的兄妹情。”
“行了。”
蘇秘書打斷眾人的感慨,“李先生,有時間改進改進攝像頭,你這也就偷聽別人八卦清楚,停車場的監控視頻也太模糊了。”
“蘇秘書,不是你提出要偷聽上麵兩人的對話嗎?”
李觀棋的輪椅發出毫無感情的質問。
“額,這不重要。”
……
歐陽蕭克把妹妹委托給紅葉和安娜照顧後,準備好背包的用具便去海灘與半夏集合。
“我沒有治療的方案,那隻能請我師傅出馬了。”
“您師傅是哪位?”
“當代醫聖苦竹大師。”
一架改裝阿帕奇武裝直升飛機靜靜立在停機坪上,歐陽蕭克對此很眼熟,因為這是隊長蘭斯洛特的專用機。
配備30毫米機炮、導彈和火箭,外加防彈玻璃、裝甲板和彈片防禦係統,歐陽蕭克感慨,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動用這般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