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顯忠暫時解決了饑民的溫飽問題,但黃河的泛濫問題還沒有從根本上解決。
趙構說:“黃河在北宋時期,就有六十六次決口,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要想從根本上治理黃河,就應該有一個完整的措施,都說說吧!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方法。”
趙鼎說:“官家,臣以為首先應該在各大水域,幾十裏遠的地方,修建三百餘裏的生堤,以抵禦河水的漫流。
其次,再河堤上栽滿樹木,以此保護河堤。
再次,定期清理泥沙。
第四,開鑿人工運河,將水流分成幾支流向大海。”
“這隻是如何治理,還有防範呢?”
李綱說:“官家,還要多儲備各種物資,以備不時之需,如果等洪災來臨再想辦法就晚了。”
“是的,當然了,還有嗎?”
“重視自然環境的作用,在自然環境受到破壞的地方,應該讓百姓種上樹木、莊稼等等。
新修大型水利工程,比如在山區修建龍骨車汲水等等。”
“你們都很有想法,這是朕的榮幸,這樣吧!由趙卿和李卿牽頭,擬定一份防災救災方案,擬定後交給朕親自批閱修改後實施。”
“臣領旨。”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人正為他進京趕考的事情犯愁,他就是張九成,字子韶,年輕的時候跟隨楊時學習,他始終在想,到了東京,應該怎樣應對呢?
想想真的不容易,自己雖然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可是在東京,秦檜、張俊都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即使不惜重金收買,考上了又能怎麼樣呢?頂多就是一個九品芝麻官,還不如自己隱居山林,以賣字畫為生快活。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準備以遊學的方式前往東京,參加殿試。
這天,他正在漫步在河邊,見遠處走來一位青年,走近一看,才是同學楊願。
張九成說:“原來是老同學啊!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些時日沒見麵,似乎曬黑了些,怎麼,你也要前去參加殿試嗎?”
“是啊!生在這社會,讀書是唯一的出路,難不成還去種地不成?或許是因為我與水有感情,這一路上我考察了河流,對治理水患頗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將自己的平生所學,造福於天下蒼生。”
“我啊!隻想著書立學,為後世開太平。”
“治理水患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當年大禹治水深得人心,成為後世學習的榜樣。”
“我沒那麼大的誌向,隻想考取個狀元,好好為官家服務,‘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嘛!連飯都吃不上,又怎麼可能想到別人怎麼過呢?”
張九成說:“實不相瞞,我這一路走來,身上的盤纏已經花光了,不知道要怎麼走才能到達東京。”
“張兄也有犯愁的時候,都是孔方兄惹得禍啊!這有什麼難的?你看看我,一路走來身無分文不也過了嗎?”
“我可不敢跟你比,性格都不一樣,我是一個鐵骨錚錚的人,哪裏向你鑽營取巧?要是將來從成了氣候,恐怕很多人會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