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普智光忽然大笑起來:“他要是越王殿下,老子還是楊廣呢!李大哥,幹脆,連他們也一起做了。”回過頭,卻見那李將軍一臉死灰,驚恐得全身發抖。
很不幸,數日前,這位李將軍曾在宮內當值是見過楊侗,自是認得。
“撲通——”
那李將軍猛地跪倒在地,幾乎是爬到楊侗身前,一臉哭腔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末將也是受人脅迫,不敢不從啊,望殿下網開一麵,網開一麵。”
啊!?
所有人立時張大了嘴巴:真是越王殿下啊!
“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霎那間,眾士兵、食客、掌櫃的等等呼啦啦跪倒一片,便連那年輕公子和兩個仆人也趕緊下拜。
“撲通——”
可憐,皇普智光哪受得了這刺激,一屁股坐倒在地,隨即,無邊的恐懼感向他凶猛襲來。全身劇烈顫抖:完了,完了,竟是被殿下撞見,這回不死也難!
“哼!”
楊侗冷笑一聲,看了眼那李將軍:“你也是皇普無逸的部下?”
“是,是。”
那李將軍顫聲道:“末將李,李貴,是皇普將軍麾下的一、一員副將,今、今日奉、奉命巡城。”
“很好。”
楊侗悠然道:“一個是皇普無逸的侄兒,一個是皇普無逸的部將,你們倆倒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啊。”
一聽楊侗語氣十分不善,那李貴和皇普智光越加驚恐,額頭的冷汗那是刷刷往外冒,前麵一層還沒下去,後麵一層便又湧了出來,身體更是劇烈的顫抖。
“行了,”
楊侗卻一臉淡然:“我也不處置你們,你們自己去向皇普無逸將軍請罪吧,我想,他會稟公處理的。”他相信,皇普無逸是聰明人,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交待。
“是,是。”
李貴和皇普智光暗暗叫苦,他們明白,楊侗此舉,既是給了皇普無逸麵子,也是給了皇普無逸壓力。所以,皇普無逸絕不敢包庇他們,他們的下場一樣會很淒慘。
“還不快滾。”
沈和眼睛一瞪,厲喝一聲。
“是,是。”
李貴、皇普智光抱頭鼠竄,那幾十名隋軍也趕緊灰溜溜閃人。
“好了。”
楊侗臉色緩和起來,微微一笑道:“諸位鄉親,也都起來吧。”
“謝殿下。”
一大群人誠惶誠恐地起了身,心中卻十分興奮:嘿,嘿,今天不僅見著了越王殿下,還和越王殿下在一起吃了飯,回去以後,可有得吹了。
“掌櫃的。”
楊侗忽然叫了一聲。
那掌櫃的心中立時一格登,他公然行賄被撞了個正著,以為楊侗要拿他開刀了,當下雙腿打顫,撲通又跪了下去,哀嚎道:“殿下饒命啊,小老兒知錯了。”
其實,這掌櫃的卻是多想了。楊侗什麼身份,哪會跟一個商人計較。
“行了。”楊侗卻是笑了:“孤可沒打算治你的罪,那皇普智光要你孝敬,你也不敢不給。孤叫你,隻是向你說聲抱歉,都是我管教無方,以使一些不成器的部下騷擾了地方。還有,貴店的損失,打壞的東西,包括嚇跑的客人,孤都照價賠償。當然,你的酒我還要,這個,你不用擔心。”
掌櫃的又驚又喜,心中大定,慌忙道:“殿下說得哪裏話,您來小店吃飯,小店已是蓬陛生輝,哪敢要您什麼賠償。”
“哎——”
楊侗卻擺擺手:“打壞了東西,不管是誰,都要賠償。”說著,對沈和道:“給掌櫃的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