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人不約而同的用上了力氣,將縣丞架的更高一些。
可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傳來一陣晃動。
一輛馬車,瘋狂的在大路上奔馳著,朝著秦風疾馳而來!
“滾開!”
駕車的人極為猖狂,即便見到了眼前三人,竟是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竟是再次加速,朝著他們狠狠撞了過來!
老驛丞瞳孔驟縮,他大吼一聲,就要將秦風和小驛卒推出去。
奈何實在是年老體衰,根本用不上力氣。
電光火石之間,小驛卒麵色決然,用力將兩人推到一旁。
“不!”
老驛丞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下一刻,馬車將小驛卒整個人撞飛了出去。
而馬車也是側翻過去,停在了路旁。
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麵色陰沉的爬了出來,罵罵咧咧道:
“你踏馬的!沒長眼睛啊?找死!”
話音落下,他竟是抽出一條馬鞭,朝著倒在路邊,生死不知的小驛卒狠狠抽去!
老驛丞尖叫一聲,猛地撲在了小驛卒的身上,一條猙獰的血痕,瞬間留在了他的背上。
衣著華麗的年輕人,還想要再抽。
可此時摔在路邊的秦風,竟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板磚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找大夫!去找大夫!”
秦風踉踉蹌蹌扛起滿頭是血的小驛卒,搖搖晃晃的朝著驛館跑去。
被板磚砸破腦袋的富貴年輕人站起身來,攔在他們的身前,氣極反笑:
“好好好!連我你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風眼神之中滿是殺意:
“滾!”
富貴年輕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
“讓我滾?你踏馬找死!老子乃是當今丞相胡惟庸之子,胡大鵬!
你們撞壞了老子的馬車,賠錢!”
看著重傷垂死的小驛卒,秦風眼睛漸漸泛紅,他對老驛丞說道:
“走!去找大夫!”
話音落下, 他掄圓了板磚,再次狠狠砸在胡大鵬的腦袋上。
兩人頃刻間便扭打在了一起。
秦風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不顧自己的傷勢,一拳一板磚,招招朝胡大鵬的臉上招呼。
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一會,已經是鼻血長流。
足足過了一刻鍾之後,被打的宛若豬頭一樣的胡大鵬,才慘叫一聲,哭爹喊娘的逃走了。
秦風用力搖晃著腦袋,酒意全無,他丟掉板磚,踉踉蹌蹌的朝著驛站走去。
此時,驛站裏的泗洪縣施工隊已經都醒了,緊緊圍在小驛卒的房間外邊。
眼見秦風到來,眾人便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倒出,小驛卒渾身上下就沒幾處好地方,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沒過一會,大夫便深深歎了口氣,搖搖頭,背著醫箱走了。
老驛丞頓時老淚縱橫,撲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孩子啊!孩子!為什麼死的不是我這個老東西啊!
縣丞,縣丞您一定要為孩子做主啊!”
秦風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雙目血紅,嘶吼道:
“胡大鵬!殺人償命!欠債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