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葷的還是素的?”
“咱肯定是喝素的啊,咱是有素質的人。”
“那我沒素質,我喝葷的.....哎哎哎,別動手,喝素的不行嘛?”
於是,在京城富商老八的帶領下,將京城最大最奢華的酒樓給包了下來。
一行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路過的行人紛紛不解,這些行為如此粗鄙的人,為何能夠包的下如此高端的酒樓?
有人說酒樓的主人是出了名的有風骨,怎麼會給這些人承包下來?
還有人說,這酒樓的主人乃是曹國公,怎麼可能會給這麼大的麵子?
不管路人如何說,酒樓的掌櫃卻誠惶誠恐,嚴厲要求所有的人,要令在場的貴客賓至如歸。
宴飲直至深夜,才終於散去。
秦風非要拉著八哥斬雞頭燒黃紙,今日桃園四結義。
萬幸朱棣與李景隆還留有一絲神誌,清楚啥叫大小王,才勉強勸住。
朱棣差點嚇尿了,這要是真結拜了,以後太子哥哥見了自己,豈不是要叫幹爹?
李景隆也嚇得不輕,若是跟陛下結拜,以後父親見了自己,豈不是要叫自己大爺?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月上當空,眼看已經到了子時,宴飲才終於結束了。
主要是馬皇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讓朱標去催了催燕王。
本就已經喝高了的八哥,便在眾人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回去了。
而餘下的眾人,也沒剩下多少,三三兩兩回了驛館。
林魅魅的酒量差的離譜,剛開始就被放倒了。
最後就剩下驛丞和小驛卒,架著秦風,緩緩朝著驛館走去。
“九州風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秦風迷迷糊糊,通紅的臉色上帶著笑容,嘴上還不閑著,大吼大叫著背起了詩。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一旁的小驛卒臉色紅紅的,激動道:
“縣丞好厲害,文治武功樣樣在行不說,居然還如此的通曉詩詞!”
老驛丞得意洋洋的喝了口茶水:
“那是,咱家縣丞啊,可是天上的文曲星!
既然縣丞願意將你帶在身邊,你就多學多看,以後成材,能幫上縣丞。
咱家縣丞啊,為了讓大夥過上好日子,得罪太多人了啊!”
小驛卒重重點頭,握緊小拳頭,咬牙道:
“我一定會保護好縣丞的!”
老驛丞滿意的點點頭,感歎道:
“當年啊,咱們泗洪縣人人啃窩頭,一天兩頓都吃不飽。
那時戰亂剛結束,可北伐還未停止。
諸多徭役、賦稅壓得咱抬不起頭。
可咱也知道,若不能打跑元人,咱們還得當豬狗。”
小驛卒也想起了心酸往事:
“俺家裏人都死光了,若不是縣裏多了那麼多招聘,俺可能現在還在流浪呢。
或者已經餓死了......現在的日子,真好。”
老驛丞擦了擦淚花,看著燈火通明的京城,喃喃道:
“是啊,現在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