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幕臉頰霎時泛上了一陣熱意。
她在顧惟麵前好像真的越來越放肆。
知道他不會當真跟她計較,難道這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心跳不由自主的越來越快,身體微微繃緊,她突然不知道,這緊張居然沒理由的席卷了她的身體,思想。
顧惟輕輕壓在許幕身上,並不敢壓實,他怕許幕反感,更怕許幕生氣之下不理他了。
他在她麵前,更像是一個瘋狂的弱者,瘋狂中帶著害怕與不安,一步一步試探著她的底線。
也無怪乎他,遇誰四年了還沒碰到媳婦一根手指頭,並且還沒有結婚證做保障,都得瘋。
偶然出現的薛琅更是時不時的刺激他。
媳婦被窺視,有可能會離他而去,這種想法隻要腦子裏假設一下,他就有種想殺人的戾氣,無端滋生出一種瘋狂的想法。
想把人關起來,狠狠的“折磨”,如果不見天日能讓她永遠留下,他也不介意這種做法。
他隻是把她害怕的那麵收起來了,願意哄著她慣著她,並不是完全變了。
許幕被他壓著動作範圍極小,短短幾秒她看著顧惟的眼神幾變,瞬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初的他。
她恍惚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細思,就被顧惟灼燙的眼神驚住了。
她瞬間仿佛置身一個大火爐中,全身都被燙的通紅,腦子刹那間罷工,無力想其他的事。
“起來,別耍酒瘋。”許幕撇開了視線,無意識的推了推身上的人,說出的話底氣不足。
顧惟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下人的緊張。
她白皙肌膚上迅速泛上的一層淡粉,更是讓他頓時心潮澎湃。
他如一個黑暗中的行者,踽踽獨行數年,終於捕獲到了一絲光明。
她也並不是全無感覺的對麼?
四年了,她緊閉的那扇門又重新為他開啟了一條窄縫。
雖然窄,但也已足夠。
“不耍。”
顧惟壓低身體,在許幕耳邊輕輕的說道。
似纏又繞的曖昧在一角沙發間蕩開,滿屋子的空氣都似被這兩個字勾了一圈。
許幕呼吸都變的極輕,怕驚擾了什麼。
其實她是怕顧惟忍不住突然發瘋。
無論是顧惟的表情 ,還是身體變化,都說明了一個事實。
他忍不住了,或者說他不想忍了。
對於顧惟來說壓抑禁欲了四年,對許幕來說,倒沒有多大感覺。
再偶爾接觸這方麵,一時竟有些瑟瑟的膽怯。
身體熱的難受,衣服的累贅讓她想下意識鬆開領口散散這近乎窒息的憋悶。
“嗯……”
許幕不防顧惟會咬在她的鎖骨上,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嚶嚀。
這個字像是燎原的火種,顧惟轟的一聲被燒著了。
他雜亂無章的吻上來,灼燙的氣息噴薄在她羞紅的臉頰上,許幕瞳孔微微緊縮,下意識偏開了頭,躲開了他強勢的吻。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好歹讓她緩衝一下。
“你說不耍酒瘋的。”
許幕錯開眼盯著沙發上的花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如果忽略她聲音裏緊繃的氣音,和不正常的心跳的話。
顧惟緊緊禁錮著她的身體,埋首在她脖頸裏,悶悶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