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幕扭頭就要跑,卻發現身體怎麼都動不了。
像是被下了最強製的禁製,稍微一動就是扒皮抽骨的疼。
她眼睜睜的看著顧惟站起來,撲上來擁住她,那瞬間她似乎聽到自己骨骼的脆響。
顧惟緊緊抱住許幕,像是尋回了失而複得的寶物。
他把頭重重抵在許幕肩膀上,聲音輕的近乎低喃,“我真的,想放過你的。”
許幕閉上了眼睛,絕望的聽著,她此時像身處在看不見的深海裏,控製不住的往下墜,她用盡全力的呼救,卻沒有一個人能聽見 。
她的眼淚撕扯在雨水,四分五散。
“從此以後,你隻能留在我身邊。”顧惟抱緊她顫抖的身子,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說道。
就算他是地獄的惡魔,那她也得跟著他一起沉淪。
不死不休。
許幕又一次被顧惟帶了回去,除了許幕的父母,沒人知道。
當薛梨帶著薛琅回市裏才發現顧惟早就走了,連一聲招呼都沒打。
薛梨拿著手機,心不由的沉了沉。旁邊的薛琅也是滿臉心事。
他本來想去找許老師道個別,卻沒找到人。聽同學們說,她已經一天沒去上課了。
學生們滿臉疑惑的四處打聽,才得知她家裏有事,直接辭職了。
但辭職這個事,還是別人通知校長,校長才知道的。
這就怪了?
這件事情裏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許老師究竟去哪了?明明同學說有看到她去天台找他,可一眨眼卻消失了個幹淨。
要不是她的父母的含糊其辭的說她沒出事,他都以為許老師出了意外。
“姐,你說許老師是不是出事了?”他心裏想說的話,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
薛梨正在開車,聞言直接就怒了,“她能有什麼事?還不是被顧惟……”
她話說到一半才發覺自己失言,瞬間一收聲,收的太急都帶出來幾分咳嗽。
“被顧惟?姐你說清楚,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薛琅皺了皺眉,不依不饒的追問。
“沒什麼事。”薛梨不耐煩的衝他擺了擺手,“一邊待著去。”
顧惟一聲不響的離開,許幕的突然失蹤。
種種跡象都證明了他倆在一起。
他倆要是沒在一起,她薛梨兩個字倒過來寫。
薛琅當然不會被她隨便打發,他一直想搞清楚的事,機會就在眼前,怎麼會放過?
“姐,許老師究竟和顧惟是什麼關係?”
薛梨打著方向盤沒有說話。
“姐……他們……究竟什麼關係?”
薛琅看著薛梨表情凝重的側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薛梨眼裏隻有高速公路,還是沒有回答。
“姐……”
“情人,情人你滿意了吧?許幕是顧惟在外麵養的情人……”
當薛琅問到第三遍的時候,薛梨終於忍無可忍,衝他大吼道。
薛琅從沒見過薛梨發這麼大火,至少在他有記憶以來。
薛梨是他親姐,卻被早早的抱回了薛家,而他因為母親早年和父親的矛盾不願意回薛家,就跟著她一直在外麵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