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幕用了狠猛力,顧惟猝不及防,被趔趄的推到了沙發邊角上。
旁邊的兩人被這一幕都驚呆了,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複雜難辨。
許幕沒跑,她知道自己跑不出去。
她哭了,眼淚默默的掉,整個人都是沉悶壓抑的哭,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種哭比聲嘶力竭更震撼人心。
楊登一時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安博初再也看不下去,急步上前就想帶她走。
他不管了,他那一絲僅存的良心讓他沒有辦法,無動於衷的看著她經曆非人的折磨。
眼看就要拉到許幕,卻被橫插出來的顧惟,重力一撞,撞得他生生倒退了兩步。
安博初穩住身形,對著顧惟冷冷指責道,“你要還當我是你兄弟,就用正常人的方式對她。不要搞些邪門歪道。”
顧惟冷哼一聲,似再也忍不了,轉頭衝他憤怒道,“你還當我是兄弟,就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朋友妻不可欺,你應該明白。”
他獰笑一聲,繼續道,“還有,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許幕聽著他們的吵嚷,腦袋嗡嗡的直響。
他們的話,她怎麼聽不懂呢?
明明拆開的每個字都能懂,但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安博初對她的心思?
哈哈哈哈,真是沒有比這個笑話更好笑的了。
許幕遊魂一樣的站在旁邊,眼也不眨的看著他們從吵嚷到動手。
她忍不住祈禱,如果安博初能打死顧惟就好了。
直到,她被顧惟強硬的抱回了臥室,隔絕了客廳的一切。
她知道,她這個願望又破滅了。
她可能不太適合許願,每次許的願望都不能成真。
許幕被壓在床上,顧惟居高臨下沉沉的看著她。
他可沒放過,他和安博初動手時,許幕臉色一晃而過的怪異神情。
那是一種類似祈求一樣的眼神,並且十分強烈。
她當時在求什麼呢?
他能打敗安博初?還是安博初打敗他?還是兩敗俱傷最好?
“你剛剛在求什麼?”
顧惟怎麼想也就怎麼問了,雖然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但他還是很想聽。
就算她騙他,他也高興。
未料,許幕壓根不想花費心思騙他。
兩人永遠不可能和解,無論她怎麼示弱他都不會放過她。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為難自己,氣死他算了。
“沒什麼,隻是求老天能讓安博初打死你。”
許幕如願的看到顧惟眼神變了,眼睛赤紅的像是誰欺負了他一樣。
被真正欺負人的人眼圈都沒紅,他有什麼可紅的?
她轉開眼睛不想看他。
難受麼?
他自找的!
顧惟不妨許幕會口無遮攔的說出這種話。
雖然一直知道,他們關係崩裂之後,她嘴裏說不出什麼好話,但這時還是被氣到了,甚至是怒不可遏。
他看著身下一臉淡定的女人,心裏無比清醒,她就是想氣他,最好是能直接氣死他,也省的把寶押在安博初那。
他想發泄,卻又沒有著力點,揮她身上又像砸棉花一樣 ,軟綿綿的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