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初一手打著方向盤,看著來電顯示毫不意外。
“嗯,她確實坐我車出來的。至於她現在在哪,我可不知道。半路把她扔下,我就走了。”
顧惟聽著安博初的話氣的一笑,“你說,你是不是專門給我添堵?”
“兄弟,你可別誤會。我本來是準備給你送回去的,但是是她開口閉口的威脅我,我這脾氣一上來,就給她扔馬路上了。”
聽著安博初那頭振振有詞的理由,顧惟下意識反問,“她威脅你什麼了?”
威脅你兩句怎麼了?至於把人扔馬路上?
“嘖,怎麼的?現在還想著給你家小情人兒做主?”
顧惟被安博初一眼看透,話聲瞬間一噎。
聽電話那頭的顧惟不說話,安博初繼續道,“她硬要說是我把她偷梁換柱帶出來的,破壞咱兩純潔的感情。這說法我是怎麼也忍不了的,沒把她就地埋了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幾秒後,顧惟才回複了一個嗯字。
安博初正要掛掉,電話裏又傳來顧惟忽遠忽近的一句話。
“博初,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隻有你自己知道。”
安博初看著兩側霓虹燈極速退去,心也如殘影過隙,隱沒的消無聲息。
他深深吸了口氣,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你自己去找你家小情人兒去,位置在東湖那一片……還有,就當給我個麵子,別傷害安雲初,那孩子說話不過腦子,還沒好好教呢。”
顧惟回了個淡淡的嗯字。
安博初掛斷藍牙耳機,行駛了兩分鍾後。猛的一腳刹車,迅速拐彎掉頭往東湖而去。
許幕沿著東湖一直往前走,秋季晝夜溫差大,一股股的涼風嗖嗖的往懷裏鑽。
她垂眸看著手裏緊緊攥著的200塊錢,是安博初說她可憐,施舍給她的。
他肯定會打電話通知顧惟吧 ,可是現在沒有任何通訊設備的她,又能跑去哪呢?
顧惟掛斷電話以後,就迅速安排了人,三輛同色係高級黑轎車從顧家大門一路往東湖而去。
事情雖然隱秘,但這不大的動靜,還是引發了有心之人的密切私語。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需要顧家出動私保?
顧惟看著兩側極速倒退的風景,想起剛出門時的父親冷峻陰沉的臉和急言令色的怒吼。
“為了那個女人,你一定要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才行?”
他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他最忍受不了背叛,他一定要讓背叛他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當時薛梨也在,她一臉欲言又止。
看樣子是想上前勸阻他,但躊躇到最後也沒有開口。
他沒過多理會她。
他腦子隻有許幕。
她怎麼能前一秒還深情款款,恩愛情深,後一秒就逃之夭夭,絕情斷愛?
這種感情騙子,就該抓回來好好懲罰。
顧惟的神色掠在極快的陰影裏,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三輛轎車以極快的速度,精巧的轉彎車技,齊刷刷的停在了東湖路邊。
“找仔細了。”
顧惟揮揮手,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瞬間四散而去。
而他則是站在車旁開始緩慢的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