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幕訕訕的一笑,不好意思的羞澀低頭,超小聲的說道,“沒有,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安博初冷哼一聲,他怎麼以前會覺得這個女人老實呢?
敢這麼威脅他的人,她是第二個,第一個就是顧惟。
感情在他兩眼裏,自己就是一副冤種樣?
“你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如果我現在把你扔回去,顧惟會怎麼——收拾你?”
他太清楚顧惟為人了,這次她被逮回去的下場一定會比上次慘的多。
他撂下話後,幾分鍾之內許幕都沒傳來一點動靜。
知道怕了?
時間仿佛瞬間靜止,一切都凝結成粗暴的懲罰和求饒的呻吟。
不行!
後座的許幕想到可能的結果,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瑟縮的貼近了前麵椅背。
她絲毫不懷疑安博初的話,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會知道顧惟的可怕。
恰恰就是因為害怕她才更需要逃。
她不要像個玩物一樣,隻在床上供人發泄,沒有自由,沒有生活。
一想到她以後的人生會是那樣,整個人都抑製不住的崩潰 。
顧惟就是個變態,瘋子。
她要逃,哪怕拚盡全力,傷痕累累。
而此時的顧惟令在場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不敢大聲喘出來。
“人呢?”
保鏢垂眉斂目,心驚膽戰,瑟瑟發抖,180的大男人,說話都有些發抖,“我沒……看見她……出來。”
顧惟捏捏眉心,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眼神驀地一狠,抬腳重重朝著保鏢踹了過去。
“廢物。”
保鏢膝蓋打彎,砰的一聲栽在了旁邊草坪裏。
旁邊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垂直站好,一眼也沒敢多看。
安雲初也像個鵪鶉一樣瑟瑟往一盆花後麵掩藏身形。
看不見她,看不見她,千萬不要注意到她。
顧惟餘光一直瞥著她,見她不住往後縮,並沒有上前解釋的意思,隨即輕飄飄的一眼看過去。
安雲初瞬間被那冰冷的眼神凍在了原地,腳步再也移動不了半分。
“安小姐,幸會。”
安雲初看著眼前這個臉黑的跟羅刹一樣的人,恨不得自己有個異能,能立刻消失的那種。
“顧……顧先生,你……好。”
她下意識伸起一半想禮貌的手,又尷尬的垂了下去。
他這招呼打的也太不走心了吧?最基本的禮貌握手呢?
顧惟並沒在意她的動作。隻是很隨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這要不是安博初的妹妹,現在已經不能好好的站在這兒了。
安雲初覺得自己此刻像隻螻蟻,正在接受天神的“洗禮”。
“能告訴我,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麼?”
潛台詞,她是怎麼逃走的!
安雲初剛把字麵意思理解完,抬眼就看見天神正冷冰冰的看著她,眼裏還有著不可忽視的嫌棄。
太欺負人了。
漂亮姐姐和他都是。
突然覺得安博初可太親切了,他怎麼就能把他最親愛的妹妹扔在豺狼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