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初聽完保安的描述,忍不住笑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來是喝多了怕被罵,自己先溜回車裏了。
他從保安手裏接過鑰匙,就腳步不停的去找安雲初。
那丫頭,可別給他吐車上了。
副駕駛上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背對著他,看衣服像是安雲初。
他在幾步遠的地方站定,老遠就嗅到了一股酒味,看起來著實醉的不輕。
安博初眉頭皺的死緊,真是恨不得把她甩出車外,任她自生自滅。
他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大聲叫她。
“安雲初。”
沒反應。
“安雲初,快醒醒,不然我可揍你了啊。”
還是沒反應。
安博初不由頭疼的揉揉眉心,攤上這麼個祖宗也是他命裏犯劫。
算了,姑且就當他日行一善吧。
幾步上前拉開車門,也沒仔細看她的臉,就打算直接把她扛到後座上去。
一拉胳膊,瞬間發現了不對勁,連帶拖拽的動作也驀地一滯。
安雲初的胳膊骨骼沒這麼……細,肉也沒這麼……軟。
“你是什麼人?”安博初順勢拉著她胳膊就要把甩出車外。
他還以為又是什麼使手段爬床的女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再加上他本來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許幕一直裝酒醉,就是怕被發現。就連安博初拉她胳膊的時候她都第一時間硬生生忍住沒動。
一股強勁的大力襲來,她絲毫不懷疑她會和大地有怎麼親密的接觸。
害怕加上心慌,空的那隻胳膊胡亂掙紮,想急急的要找個著力點,對著安博初就是不管不顧的一頓亂抓。
安博初近距離看著抓過來的手,眉宇裏閃過嫌惡,側臉避開,抓人的那隻手更是用上了狠勁。
“啊……快……放手。”
許幕覺得下一秒她就會清晰的聽到自己的骨裂聲。
安博初聽到女人開口求饒的聲音,還以為幻聽了,他唰的撥開許幕遮臉的披發,才確認真是她。
“嗬。”
還真是讓人驚喜。
許幕從他手中抽回手腕,疼的眼裏直泛淚花,她抬眼直愣愣的看著安博初,眼睛裏有明顯的憤怒和控訴。
憤怒?
她氣什麼?
安博初發現是她,也自然而然的退後幾步,下意識和她保持出了一定的距離。
“你怎麼在這?”他一手插在兜裏,直挺挺的站在車外,看著許幕神色不明。
許幕揉著自己的手腕,眼睛通紅,“你能帶我出去麼?”
安博初被她的問題弄的一愣,等反應過來,他不由輕笑出聲,“許小姐,恕我直言,咱兩還沒熟到……那種程度。”
熟到讓我背著顧惟把你“偷渡”出去。
許幕不說話了,安博初說的對,他們確實不熟啊。
他怎麼會冒著背叛友誼的風險把她帶出去呢?
“好吧。”
安博初看著她低著頭悶悶的不做聲,周圍好像有種絕望的哀戚。
他心裏就突然想到,那天別墅裏她被顧惟抱上二樓時的樣子,那種奮力掙紮還是逃不掉的厄運。
“怎麼?你就那麼想離開顧惟?”
雖然顧惟強迫了她,但對她也算可以,除了不能給她名分。
“……嗯。”
過了很長時間,安博初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才聽見她帶的鼻音的一個字。
“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又沒虧待過你。”安博初想了一下,還是得為兄弟正名,挽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