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站在門外,聽著房裏不時傳來的嘶啞的哭嚎,麵上一片膽寒唏噓。
看著那麼斯文的先生,這手段怎麼那麼狠毒。
她們也不禁站在原地打顫,想挪腳站遠一點,又怕先生待會出來找不到人,剛剛那發怒的樣子,她們不會想見第二次。
許幕蜷縮在床的一側,破碎的呻吟從她嘴裏不間斷的溢出,蝕骨的瘙癢和疼痛從骨子裏往外滲。
顧惟就坐在旁邊沙發上,絲毫不受影響的回複郵件,隻會抽空偶爾抬頭看她一眼。
她忍受不住,就會大聲哭嚎,不停的在床上左右翻滾。
床單早就擰巴的不成樣子,被子枕頭在床上橫七豎八的亂飛。
仔細看,床單上有大小不一的深色水漬。
許幕整個人滾在床裏,像水裏洗出來的一樣。
身體裏很渴望,但疼痛又限製了她的思維和動作 。
她好難受,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痛苦,比夢裏荊棘刺身更疼。
救命!
誰來救救她?
爸,媽,救救我,救救我……
“砰!”
許幕在掙紮中,連人帶被的滾下了床,肌膚裏像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爬,在啃咬。
她錯了。
顧惟餘光瞥見,總算把眼睛從手機上挪開了。他勾起唇角,手指輕觸把鎖屏,在旁邊妥善的放好。
他沒有去扶許幕,隻是翹著腿,平靜的看著她,像耐心的獵物在等待豐盛的美食一點點靠近。
許幕抓著身下的地毯,眼淚冷汗糊了滿臉,蜷縮著身體胡亂的蹭在上麵。
靠近他,就能解脫。
求你去靠近他。
“對不起,對不起……你放過我吧。”
唇間的呢喃,低的自己都聽不見。
顧惟卻仿佛聽見了,他先是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襯衫袖口,才緩緩的站起身,幾步來到許幕身邊。
看著許幕汗濕的臉,臉上也沒有一絲惻隱之心。
他抹了一手濕滑,把她鬢角沾的碎發輕輕撥到耳後,才輕聲開口,“真可憐,你怎麼老是把自己弄成這麼狼狽的樣子?”
顧惟話音瞬間,換來的就是許幕抱的更緊的擁抱。
顧惟很受用,他就喜歡她這樣的依賴,她隻能依靠他。
許幕痛的呻吟,不斷喘著粗氣。
“是……我不懂事……”她難受的牙齒打顫,磕磕巴巴總算是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是……是我……的……錯。”
顧惟聽著她認錯的話,隻是垂眼認真打量了她幾眼。
突然從嘴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才大發慈悲的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抱到了沙發上。
許幕叉開腿坐在顧惟腿上,頭埋在他懷裏,手也緊緊摟著顧惟的腰,就像一隻無尾熊。
顧惟用力把她扯開,一隻手抬起她下巴,撓癢癢似的道,“錯了就要受罰,知道怎麼做麼?”
許幕睜著眼睛,似懵非懵的點了點頭。
這時她意識已經快沒了,隻能憑下意識被人牽引。
顧惟被她呆懵懵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有時候,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啊。”
但隻要想起來她辦的那些事,他的心就冷硬如石,一點也沒被眼前的乖順迷惑。
那晚的折磨劇痛,讓許幕幾年以後想起來都會下意識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