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乍驚,天雷滾滾,天邊烏雲密布,似把世界都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齊瀝這邊,滿臉笑意,由小妾伺候著的他春光得意,他在等著那邊的消息,就連暴風雨即將到來也沒有理會,他甚至想不起來了大壩已經被毀了。
但是他很快就要笑不出來了。
因為一條血色的小蛇攀爬上了他肥胖臃腫的身子,柔弱無骨的爬上的時候悄無聲息,直到把身子繞在那人脖頸上時,他才驚覺脖子有些涼,倒是小妾看見了,驚恐地跑開了,指著齊瀝,大叫著。
“蛇,有蛇,老爺,蛇在你身上。”
聞言,齊瀝還覺得是在開玩笑,但是等他手觸碰到滑涼涼的物體後,神色也漫上驚恐,手也顫抖著指著小妾道。
“蛇,蛇,你快過來給我拿下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漫上哭腔。
小妾怎麼敢過去,哭地梨花帶雨搖頭,越退越遠。
齊瀝走一步,她便退一步,到最後齊瀝生氣了。
“你再不過來,信不信,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裏。”
但他說話的聲音氣音不足,也沒什麼威懾力
對方再怎麼威脅,小妾也是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敢上前。
齊瀝還想威脅什麼,但是那血蛇已經張開了口,尖銳的毒牙沁著毒液,一口咬在了那肥胖的脖頸上。
血液裏被注入了什麼冰冷的液體,齊瀝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彌漫著尿腥味,齊瀝那濕了一片的衣料,他竟然是嚇尿了。
小妾看著那血蛇在齊瀝脖頸上留下的兩個淌著血的血洞,後爬了下來,扭動的身軀在地上爬行,如一條紅線一般,它緩緩抬頭,對上她,吐著蛇信子。
小妾見到了齊瀝被咬的不省人事,害怕地躲在角落縮著身子,自言自語地似對血蛇說的,也像是在自我安慰。
“別過來別過來,那邊那個好吃,你去那邊……”
血蛇的目標裏沒有她,自然也沒有多看,怕走了。
“俞大人,知府大人在休息。”
外麵的守衛見俞韞過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俞韞卻表現的很憤怒,指著天邊的驚雷,道。
“大壩都塌了,他身為贛州知府竟然還有心思睡覺。”
聞言,守衛對上俞韞冰冷的眼眸,身子猛然一抖,他們的妻兒都還在這裏。
但是,他們麵麵相覷,齊瀝的話他們也不敢違抗。
俞韞看著他們,眸子深處似深不見底一般,如漩渦,讓人深陷其中,她薄唇輕啟,壓低了聲線,帶著幾分不容拒絕,幾分蠱惑。
“你們不滿吧,他把你們當寵物,視生命為草芥,隻要你們聽我的,殺了他。”最後三個字,帶著幾分殘忍。
守衛隻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藥香,讓人上癮,讓人無法自拔。
鬼使神差的,他們不受控製的讓開了。
齊瀝在裏麵,爬起來時還有些蒙,他怎麼腦子有一片空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再看到自己尿了,當即沉了臉,但是也麵上有些發燙,因為他看到躲在角落裏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