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
“後院。”
聞言,俞韞的眉頭微蹙,回眸看了眼人群之中的帝沅楓,後回頭,冷冷吩咐道。
“你且先去保護她,我稍後便到。”
“是。”
黑袍人應下之後便尋著白榆的方向,運起輕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俞韞又回到了前廳,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她,許是被齊瀝吩咐過什麼,他們圍了上來,一個個問道。
“俞大人這是去了哪裏?”
俞韞溫和卻不失淩厲的目光掃過他們,道。
“我去哪還輪不著你們管,倒是你們的齊大人做了什麼你們還不心知肚明嗎?”
那群人吃癟,但也是有些心虛,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俞韞到了帝沅楓前。
帝沅楓來者不拒,已經有些醉了眸子深處彌漫著醉意,修長好看的手晃著酒盞,享受著旁人的追捧。
俞韞過來時,他還沒有注意到,但也不知道為何,明明被人群包圍,還是從層層人群中,對上了俞韞的眼睛。
那雙淡色的眼睛,深邃如漩渦一般,明明毫無波瀾,卻好似能讓人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帝沅楓看著,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眼神也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恢複清明,可是他已經撥開人群,到了俞韞跟前。【他身上有蠱蟲,我說過了的】
俞韞冷冷瞥了一眼想過來的人,隨後看著帝沅楓道。
“二殿下,容許下官出去尋個人。”
那些人被俞韞看過來的一眼,也不知為何,一股不可抑製的寒意自腳底直衝而上,讓人心生懼意。
帝沅楓也沒有問什麼,看著現在的俞韞,他完全是不受控製,像木偶一般,任人擺布,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
“你去吧。”
俞韞滿意地點了點頭,後離開時解了對對方的控製,也消除了對方剛才的記憶。
那抹白色的身影走的極快,幾乎是幾瞬之間,便溶於了夜幕之中,讓他們甚至來不來勸阻。
白榆那邊,隨著那些小廝去後院,但她也發覺了,自她出門,小廝便把她圍了起來,生怕她跑了一般。
知府的府上沒有白榆那那麼多夜明珠,自然也沒有多亮,隨著離後院越近,便是越黑。
白榆看著前麵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腳步一頓,麵紗下的神情雖冷,但眸子深處卻已經有了她對黑夜的恐懼。
小廝們見她停下了,生怕是對方發覺了什麼,就要上前用強綁過去。
白榆收回目光,眼眸微眯,感受這這些小廝越靠越近似是想要抓她,她神色一冷,對撲上來的一個人就是身姿輕巧地躲過去。
撲空的人被無情地摔到了地上,而後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抓住她。”
話音剛落,那些人便已經露出凶相,蜂湧過來就要抓她。
但他們沒有料到,白榆常年要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家夥手裏討活路,會武功,自然輕功也不錯。
每一次躲避都如此靈巧,纖細的身影在爪牙中不斷躲避,輕鬆地仿佛在戲耍小醜一般。
衣裙在夜幕之中綻放,仿佛盛開的百合,淡雅恬靜,但又不失淩厲。
她輕功運起,一躍躍上就近的牆頭,亭亭玉立,衣袂翻飛,神情冷傲,手中燈籠昏黃的光映在她的臉上,背後是天上撒下的月光,她似睥睨叢生而不屑一顧,令人著迷。
小廝們抓不到人,反而還把自己搞得大汗淋漓,一個個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地望向牆頭的那人。
那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貴存在,月光映在那人臉上,美的不似凡人。
而這時,齊瀝似乎是等不及了,埋怨手下人沒用,連個人都帶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