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操作員都快要繃不住了,因為可能這麼做的勢力太多了,他根本就不可能猜的出來。
除非士兵自己說出來。
“我是馬丁王國的間諜。”
士兵如此說道。
“馬丁王國的間諜……你騙鬼呢?”
操作員有些無語。
“怎麼,我不像嗎?”
士兵有些詫異的問道,雖然他的確不是馬丁王國的間諜。他這麼說,隻是因為操作員跟馬丁王國有仇,想借此讓對方衝動起來,這樣他也好在留影儀的監視下順理成章的幹掉對方了。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根本就不相信。
“馬丁王國要是能夠有這種滲透能力,阿卡林地區早就改姓馬丁了。”
操作員如此說道。
馬丁王國和現在的萊曼王國,一個是純粹的人類國家,另外一個幹脆就是獸人當中相當少見的單一種族的,提倡貓人至上的種族主義國家,互相之間相互滲透的難度極大。
畢竟人類總不能給自己裝上一雙貓耳朵就能堂而皇之的混跡在貓人當中了,貓人也是同理。
更何況之前兩國之間還隔著羊人王國,互相之間並不接壤,關係也很平淡,直到最近這一兩年萊曼大公國借著抵抗豬頭人侵略的名義迅速擴張才引起馬丁王國的警惕。
而操作員眼前這個士兵他是認識的,一起工作了五六年了,相互之間很熟悉。
他是被國立孤兒院收養的孤兒,家中無父無母,也沒有需要照顧的弟弟妹妹什麼的,更沒聽說過他最近有什麼大的變故,要說他突然搖身一變突然就變成其他國家的間諜了,他反正是不相信的。
他們要怎麼策反一個無依無靠,無欲無求的孤兒?靠愛與正義嗎?
“怎麼就不能有這種滲透能力呢?馬丁王國那些貴族們可是連自己政敵今天做了幾次雙人運動都知道……好吧,看起來你現在不喜歡冷笑話。”
說到最後,士兵見操作員還是那麼直直的盯著自己,聳了聳肩,結束了這個並不冷的冷笑話。
“所以,你是北邊的瘋子還是叛國者?”
操作員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繼續問道,對這個問題異常執著。
“這重要嗎?”
“當然。”
“好吧……其實我不用說你也應該猜的出來,如果我是那些瘋子的話,可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跟你敘舊,早就開槍打死你了。”
“所以,你是叛國者?”
“什麼叫做叛國者,我可從來沒有背叛過我的祖國。我這是在拯救它。將它從那些……”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你們的話術千篇一律,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
士兵沉默了下來,被懟的啞口無言。
雖然他們組織的核心思想幾乎沒變過,但這應該是你關心的地方嗎?
但是很快,士兵就意識到了什麼。
“你收到過組織的宣傳?”
“何止收到過宣傳,還有你們組織的專人來試圖拉我入夥,我反手就撥打了憲兵總團的舉報熱線,得到了兩萬喵幣的獎金……你在等什麼?”
士兵被操作員所說的話給搞蒙圈了,他最後的那個問題並沒有反應過來。
“在等我因為真菌的感染而陷入瘋狂和扭曲,或者幹脆變成一個大號的人形蘑菇,然後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拿槍幹掉我了,是不是?”
操作員如此問道,眼睛直視著士兵,配合上他那滿頭的蘑菇,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士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反應過來了。
他這個時候說這個幹什麼?難不成想要攤牌了?
一股不妙的預感在他心中浮現。
留影儀裝在這節特製車廂的盡頭,此前因為消毒噴霧的霧氣遮掩,壓根就拍不到這邊的場景,或者隻能拍到一些模糊的輪廓,而此時霧氣已經消散開來。
士兵估計,留影儀差不多已經可以拍清楚操作員滿頭的蘑菇了。拖到現在,原本是為了不讓那些疑心重的憲兵們發現異常,模糊的畫麵總是那些陰謀論者最喜歡的。
但是自己或許剛才就應該直接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