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德忠不經意間看向村東頭,恰好看到二鳳騎著車回來,德忠借故離開想看看二姑娘忙乎啥呢。走之前還和老郭頭招呼了一聲,說明天一早五點去拉磚。
德忠走到小學門口,爺倆就開始對視起來,德忠沒說話,二鳳也一言不發,騎著車從德忠身旁駛過,德忠喊:“你給我站那。”
二鳳立馬下了車,氣鼓鼓的看向德忠:“幹啥?”
“沒看見你爹啊?”
二鳳喊:“看見了!”
“看見了你不吱個聲!”說著就要掀開棉被看看箱子裏裝的是啥,一瞬間德忠感受到一股涼氣,還沒看到裏麵是什麼就被二鳳給蓋了下去。
德忠試探的問了下:“冰棍?”,二鳳不說話,德忠笑嗬嗬的伸出手:“給爸一根。”,“沒有”話閉二鳳推著車子就走了,來到大廟外牆下和馬家老嫂子坐在了一起。
德忠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著飯,德忠讓三新明天和他哥說一聲,哪天閑著了爺三把地窖整咯,三新說:“今天活剛幹完,明天就行,一會兒吃完飯我過去跟我哥說一聲。”,德忠看向二鳳,說:“一會兒讓你二姐去!”,二鳳喊:“跟我有啥關係呀,為啥我去?”,德忠喊:“差不多得了,一家人咋跟你沒關係,要不你趕緊嫁出去就沒關係了,不對,那也是我閨女。”
德忠說這話不僅把自己逗樂了,就連二鳳也笑得合不攏嘴了,德忠又問:“去不去?”,二鳳應了一聲:“我去。”
飯後二鳳從箱子裏拿了三根冰棍去了大林家,沒一會兒回來後又拿了四根分給了爸媽和馬新,自己也嚐了嚐,在嘴裏嗦了一下:“真甜。”
第二天,大林拿著鐵鍬就來了,結果卻沒看到的老爸和三新,於是問道:“媽呀,我爸和三新呢,不是說整地窖嗎?”
此時淑文正忙著做早飯,一手芍提一手碗刷著灶台上的鐵鍋,說:“你爸呀天還沒亮就跟三新出去了,找老郭借馬車去前街磚廠拉磚去了,這會兒該回來了呀。”
正疑惑著,此時,大門外一聲馬鳴:“這不回來了嘛!”,說完淑文手裏的動作加快了不少。
德忠走進門喊道:“大林啊,趕緊卸車!”,隨後向屋裏喊道:“老婆子,飯菜好了嗎?酒備上,一會兒和老郭喝點。”
“好!”
馬德忠、馬大林、馬三新還有老郭頭,四個男人沒一會兒就將一車紅磚搬到了窗台下。
德忠大汗淋漓,感歎上了歲數真幹不動了。老郭頭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大林和馬新,安慰道:“不服老不行呀,大林都三十好幾了,這日子過得太快了。”
德忠說:“還真別說,鬧饑荒那會兒天天琢磨著吃飽飯,也沒覺得日子過得有多快,你看現在餓不著了,這日子一天天咋過得這麼快呢,一眨眼我孫子都四個了。”,聽這話老郭頭懵了,心想著不是三孫子嗎,咋變四個了呢,這一琢磨明白了,於是問道:“老二二剛跟他大伯.....不是,跟他爸過得咋樣,結婚生了個大胖小子?”
德忠說:“嗯呢,生了個小子。現在家裏就剩二鳳和三新了,三新還小不著急,二鳳...愁人了。”,老郭頭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車到山前必有路。”
德忠很驚訝:“哎,你大字不識一個,這學問還不少。”,“瞧你說的,不認識字那是腦子笨,我耳朵可不背呀!哈哈”,德忠豎起大拇指。
此時,淑文的喊聲從屋子裏傳出來:“飯好了,趕緊吃飯了。”
德忠拉著老郭頭:“走,喝兩盅!”。突然間想到了金江,便叫二鳳把金江叫來,雖然一臉多不情願,但是二鳳還是把金江給叫來了。
飯桌上爺幾個大快朵頤,雖然沒什麼好吃的卻吃的倍香。此時,德忠看著金江:“小金啊,以後打算幹點啥呀?”
金江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嗬嗬,幹啥都有點費勁兒。”
醉醺醺的大林聽他這麼一說來了興致了,直言:“那有啥費勁的,你跟我幹,我教你學手藝。”
金江好奇的問道:“學啥手藝?”
大林嘿嘿一笑:“瓦匠唄還啥手藝,三新就是我教出來的,現在不也挺好的嗎,要說賺大錢不可能,養家糊口沒問題。”
金江嘿嘿一笑:“那行,我跟你學。嘿嘿。”
德忠在一旁麵帶笑意:“整好,這兩天弄地窖,你試試。”
金江應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