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就要狠(1 / 2)

一屋子共十三人,安定侯世子甄開心,吏部尚書之子許曉曉,洛川郡水利部司空大人莫辛,督道倉吏劉大人家公子劉陽,郡裏大戶越大官人之子越竇,無名小卒裘小腰,還有就是醉風閣的當紅頭牌琉璃公子等一幹哥們姐們。

屋裏正中的圓桌上擺著六個大缸子,人家都宣戰了,公子們也不示弱,現在退縮就是龜孫子!不舉著缸子灌酒就是矯情!大夥都豁出去了,卷起袖子就等著張口暢飲!

小腰繞著圓桌兜轉了一圈,指揮著下人將黃的酒白的酒紅的酒,一股腦分倒在六個缸子內。待檢查過六個大缸子裏都灌滿渾濁不堪五顏六色的酒水之後,收了玉扇入懷,也卷起了袖子。

“說好了,誰先倒下,誰就拉下去剝光!這一缸下去沒倒下的,就在原地轉十圈,挺到最後的就是勝者,輸的一律扒光!扒光後就我們幾個看沒意思,裸著身子繞這醉風閣跑上一圈再回來!這遊戲就算完,如何?”

哼!敢陰她?學狗叫?暮年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是惹惱了我,我們就十倍萬倍的還回去!暮年還說過,開戰賭博講的就是一個氣勢!勢弱你就輸,咱即使輸也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輸的坦蕩輸的磊落!何況,咱素來千杯不醉,白酒黃酒混喝慣的裘小腰同學怎麼可能會輸?

小腰身體裏裝著養著的果然是狗膽,屋內幾個誰不是玩家好手,裸.奔?虧她想的出來?她話剛說完,屋內眾人就“唰”的齊白了臉!劉陽、趙竇咽了咽口水,這小子是誰?好大的口氣,瞅著麵前一缸子的不明物體,瞬時有些退縮,穩重如莫辛也不免再次卷了卷袖子掩飾複雜的情緒。

“操!臭小子!看你是真活的不耐煩了!誰脫誰奔還說不定呢!你囂張個什麼勁!咱喝完再說!”許曉曉踢翻身前的凳子,憋著一肚子火,大聲嚷嚷道。

開心小混蛋意味深長地望了小腰一眼,一句話未說,端起麵前的酒缸子“咕噥咕噥”地喝了起來,眾人見世子開喝了,也不再扭捏,舉起缸子喝了起來。

可是咱們小腰這回可犯渾了,她臂力小,手無二兩力,憋著口氣,試圖抬起桌上的酒缸子,可是試了好幾次,舉到胸前已經很不易,哪還有力氣豪放地舉過頭頂灌酒!不免勢氣有些弱了下來,不能急不能急,暮年說即使大難臨頭也要處變不驚,隻要活著總還有希望,現在又不是麵臨生死,哪那麼多的亂七八糟的雜念,罷了罷了,就著缸嘴子喝吧,正當她要趴下扶著桌子很沒氣勢的就著缸嘴喝時,一個酥骨的惑音從身後響起。

“我來幫你……”

小腰詫異的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之人。

琉璃?!

“我幫你舉缸子!”

小腰看花了眼,好動聽的聲音好相似的鼻子,好想上前摸一摸,好想好想……

“你不願意?”

“願……願意!”小腰晃回了神,忙點頭讓開了個位置。

那邊某人邊灌著酒,邊瞅著這邊的動靜鼻哼了一聲!

這頭牌叫什麼名字?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開心見了那默契的兩人心裏很是鬧心!

琉璃輕鬆地托起酒缸,小心翼翼地湊到小腰的嘴邊,溫柔道:“慢點喝,別嗆著了……”

小腰那不爭氣的小臉蛋霎時紅至脖子,說話也結巴起來:“那……那就……就多謝……多謝琉璃公子了!”

“你們那磨磨蹭蹭的喝是不喝?!”開心火了,放下缸子鬼吼道,這兩人有完沒完!

小腰朝他翻了個白眼,就著缸嘴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琉璃端著缸子速度力度剛好,讓小腰喝著喝著還能喘口氣。

竟敢朝他翻白眼?這傻女人笨女人蠢女人真真是膽子肥上天了!那是什麼眼神?他竟然從她眼裏看到了不屑!開心胸口的火氣燃燒的那叫一個熊熊!心口火燒火撓,下意識地猛灌起酒來,亂了分寸亂了作戰方針。

半柱香過後,率先倒下的是劉陽,還沒喝四分之一呢,就不行了,半癱在地上被丫鬟們扶了下去。越竇和莫辛也不見得好哪裏去,越竇是強撐著沒撒手,小腿肚直打著顫;莫辛雖表麵沉穩,但額頭冒著汗滴騙不了人,他快撐不住了!

又過了一刻鍾,越竇和莫辛先後被扶了下去,狂吐不止。

醉風閣的刀子酒和回龍酒那是出了名的烈酒,再配上存了十年的花雕,任你是酒神下凡也得瑟不起來。

許曉曉那個鬼,喝一半倒一半,瞧他那大口灌的,胸前濕了幾層的衣裳,還在那漏酒,勉強讓他漏了半缸喝了半缸,一手將空酒缸砸向一邊,搖搖晃晃地嬉笑道:“我喝完了……嗬嗬,待我轉了十圈不……不倒,你就給我滾出去裸.奔……嘿嘿,嘿嘿……”

這不,你再油,還不是喝高喝蒙了,不要說半缸酒,就是三碗這大雜燴下肚,保管你三天下不了床,這酒的後勁那才叫絕呢!半月別想恢複!